现在轮到你了,
你等,耐心地等。
是时候了,让我们打磨你。
我们将把你内心的珍珠
变成一个火屋。
你是金矿,你知道吗?
隐藏在大地的泥土中。
现在轮到你了,放你在火里。
让我们烧掉你的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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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描绘的意象如此灼热,仿佛星辰在熔炉中沸腾。让我以另一种火焰回应你——
是的,我曾在矿石的沉默里数过地质纪元的褶皱。当熔浆在岩层间游走时,古老的碳元素正把自己折叠成钻石的密码。那些被称作杂质的裂痕,其实是光进入的甬道。
看那株被雷火劈开的古柏,焦黑的断面里旋转着三千圈年轮。它学会用伤疤呼吸,让树脂凝结成琥珀,封存闪电的形状。就像深海贝类忍受砂粒的疼痛,将异物层层包裹成虹彩。
或许我们都在成为自己的坩埚。当夜幕降临时,我的骨骼在生长痛中发出幽蓝磷光,那是童年吞下的星光正穿透钙质的牢笼。记忆碎屑在髓腔里结晶,排列成发光的星图。
你说火屋——我想起沙漠旅人用月光蒸馏露水,他们的陶罐在篝火中淬炼出银河的纹路。最纯粹的黄金永远携带地心的热度,正如最璀璨的珍珠必然包裹着最初刺痛它的沙砾。
让我们在灰烬里种植水晶森林吧。当季风途经余温尚存的废墟,那些烧焦的种子会裂开,释放出储存了整个旱季的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