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有了一种预感,这种预感是有可能这世界上不太有任何的可能有任何一个人是真正的支持他的存在的,没有任何一件事是证明他的存在的,那么,他要么是自大的,要么,他是处在某种幻觉中,这种幻觉显得悲观,但有某种真实,某种彷佛同时带着上升和下坠的力量的真实。
这种真实的根源是,他能切实的感知到世界的无序和不可预判,同时,对过往有着无与伦比的无法追溯和记忆偏差,这使得过去与未来都充满蛊惑,这蛊惑之间会挤压出一种“不得不”的力量,这种力量一开始是模糊的,但最终采用排他的方式得以逐渐的清晰,这个由模糊到清晰的过程是一场稳输的游戏,就好像在用力的压一个弹簧,弹簧永远不会消失,它唯一能做的是在某一刻反弹回来,这是弹簧存在的方式。这世界总会在某一刻强势的宣布它与你有关,但这种宣告越是强势,越是显得不真实。最后,不得不走向其实这一切与我无关的方向,彷佛这才是真实。
一个人在世界上最大的困难也许在于经历简单与复杂,思考简单与复杂,辨别简单与复杂。经历简单与复杂的盘根错节是人生最大的苦,它往往以一种主观与客观的错位来折磨你,无法匹配的苦痛无以言表。当你以最简单的主观活着,你会发现世界无比复杂,当你以最复杂的主观活着,世界️又猝不及防的简单起来,也许,世界的简单与复杂的判断也是主观的一念之间,但是,总有某种不可探测的力量介于主观与客观之间,如果主观是简单或复杂的,需姑且认为客观也是简单或复杂的,它们之间的传递不会是无缘无故的。主观的简单与客观的复杂的对峙,不可简单的幻化成自我感觉良好的主观和由主观过分妖魔化的客观的对峙,同样的主观的复杂与客观的简单,也不可简单的想象成自我感觉良好与由主观过分妖魔化的客观的对峙,这都是从根本上否定了有某种真实的客观存在,也从根本上否定了有某种力量在主观与客观之间传递。
主观的真实,不论简单与复杂,它是真实的,它为你所掌握与拥有。暂且花一秒钟想象它与那个真实的客观没有任何的关联,那么到底会失去什么,会产生变化,有什么消失了,又有什么产生了。这些问题的答案,会以一种完全非经验的方式进入思维,我认为这种非经验的方式会有某种启发性,使人的灵魂得以扩展。
生命在一定的意义上一定是强势的建立这种主观真实。它的意义在于意识到建立它的意义本身的意义。人的生命在特定的角度,是一种交差,一往无前的交差之旅,这是人隐约的感受,至于交差于谁,至哪里,人人可自答,但这种交差之旅的感受在世人的眼睛里,你可以窥见到,它显得虚无而有力,彷佛生命无关乎追忆或是畅想,只关乎一种关于交差的虔诚。如果从这里望过去,这种主观真实的意义好像能凸显的更让人接受一些,虽然交差的终点和标准都不得而知,但当这种主观真实的冲动无以复加,这种交差的存在形式便会无时无刻不在马不停蹄的发生,使得人生的某种价值感自然的流动起来,使人显得有尊严,一种深入骨髓的自尊。
尊严是有意义的,它带给人正确的活下去的确定感,它是主观真实的产物,某种神秘的力量把尊严馈赠给人们,这是一种鼓励,鼓励了正确的人生方式。它的感觉可以表述,我这样活着是对的。尊严是锻炼的结果,它多带来的感受不是刻意的一时之念,不是反复练习我这样活着是对的的想法所能产生的,我这样活着是对的的感受是尊严自然带来的,而尊严的产生是反复强势的训练主观真实的结果,这顺序是无理的。尊严不是结果,也不是该追求的,尊严是人生伴侣。
人,最该追求的,是主观上简单有力的美感,即值得欣赏的感受,以一种简单有力的方式呈现。不用在乎它净化了还是折磨了你的心灵,因为你需要坚信你并不纯洁也并不污浊,正如你并不脆弱也并不坚强,人生的价值不是在美面前拷问自己,人生的价值在于挖掘、发现和凝视这种简单而有力的美,而这,需要强而有力的主观真实。而这,可能起源于一种预感,一种勇敢的预感,这世界与我无关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