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好呀,这里是若水。
当医生宣布金铨过世,正房夫人金太太放声痛哭,半天时间,已哭数场,因过于伤感,身体极度疲倦,昏了过去。
慌得大家手忙脚乱,这边刚安顿好金太太,那边佣人又传来“二姨太出事了”。
原来,金铨去世当晚,二姨太吞烟片自杀了,被人发现已中毒多时。
二姨太的行为被金家解读为夫妻情深的殉情行为。
1、二姨太的前世今生
二姨太是八小姐“梅丽”的亲生母亲,本是苦命人出身,自打被金家祖老太爷做主成了金铨的二姨太,金铨夫妇待她不错,正房子女们也都高看她,在金家,她确实享了半世福气。
二姨太个性收敛,能力欠佳,在原著中存在感极低。若不是生了一个颜值高、惹人爱的女儿,这个“老实人”在上有金太太无形压制,下有翠姨争宠的金家,恐怕要被人忽略。
金铨对正房金太太的夫妻情是一种你尊我重,对三姨太翠姨,则是夫妻间的小甜腻。比如金太太劝他“三戒”,尤其老年要戒 色,他虽然内心抵触,却给足了金太太面子,任由她“摆布”,答应少去翠姨房内,同意调养身体。
对翠姨,金铨更多的是老夫少妻的调情,身心的放松,就像翠姨所说,金铨“平时对晚辈一副正经面孔,对下属一副活阎罗”,但在翠姨这,他却成了不知害羞的“小丑儿”。
剧情中,二姨太和金铨唯一交集是,得知金燕西去尼姑庵闲逛,金铨极为恼火,金太太不知该说啥,二姨太用一句话化解了僵局:“烧香拜佛要去庙,尼姑庵是女人去的,以前你不知道,跟你说了,下次就别去了。”
二姨太在金府被称为“吴老实”,这与她多年来伏低做小,本本分分,视金太太为当家主母,从不逾规,从不挑衅金太太的权威有关。
金太太看到二姨太善良内敛,对她自然和善平等。比如春节拜年,轮到二姨太给金太太拜年时,“拜年”两字还未出口,金太太一把拉住她,笑道:“我也给你拜年,两免罢。”而三姨太翠姨给金太太鞠躬行礼时,金太太坐着只是点头笑。
金太太和翠姨在外人眼里都有一定分量,唯独忽略了二姨太。比如,某总长太太打电话,只请金太太和翠姨去吃饭,却没有二姨太的份,这与二姨太长久以来的存在感很低有关。
二姨太在子女眼中,是懦弱无能之人。二姨太当众说话,总被女儿梅丽驳回。她的意见总会被晚辈忽略或嘲笑。
2、看似殉情,实则大智若愚
金铨去世后,金家人各有各的心事,尤其金燕西最为复杂。他想到自己没有存款,没有工作,没有技能,没有好的丈人家可依靠。有父亲在世时感觉不到拥有的可贵,如今才知失去依靠了。
他们的悲伤与心情被二姨太毫不掩盖地宣泄出来:
“我怎样得了呢?日子还长着啦,我靠着谁呢?你待我们那些好处,我们一丝丝也没报答你,叫我们心里怎样过得去呀?你在世,你让我们享福。你陡然把我们丢开,我们享惯了福,干什么去呢?你是害了我们啦。”
确实,金家场面全靠金铨支撑,4个少爷吃喝嫖赌,一个比一个胡闹。金铨倒下,4个儿子谁也撑不起家庭,金家面临分崩离析。
金铨去世三四天,食尽鸟投林的分家传言便暗流涌动,儿子媳妇们开始思谋如何分家,若不是金太太传下命令“未出殡前,谁都不能提分家”,只怕金家更要遭人耻笑。
人心不齐,强扭在一起过日子会更糟糕。最终,金家还是分成了小家。金燕西的3个哥哥搬出金家后,另立小家,金燕西随着两个姐姐去了国外。
曾经热闹非凡的家庭一下子分崩离析,梅丽百感交集,伤心落泪,二姨太说出这样一句话:
“我早知道就不能有什么好结果的,那天吞鸦片,你们让我一闭眼睛,睡了过去,是多么的好。偏是你们又想法子把我救了过来。”
金家走到今天,二姨太早有预感,吞鸦片自尽并非多深情,而是不忍看到金家落魄,也没有能力再养梅丽,索性撇得干净。
家庭鸟兽散后,被救的二姨太并没有带着女儿另立小家,而是选择跟着金太太去西山居住,甘愿陪在太太左右,伺候她的一粥一饭。这让大少奶奶吴佩芳很是不解。佩芳觉得分家时二姨太分到1万元,没有必要再跟着金太太做个偏房,应该独立居住,但二姨太却说“自己是个多余人,该去陪着老太太”。
那个年代女子没有一技之长,没有工作机会,揣着一万元带着女儿如何生活呢?二姨太选择陪着金太太,个人觉得可真是大智如愚。原因如下;
① 金太太娘家是大家出身,私产多,见识广。
金太太出身大户,不仅娘家陪嫁多,而且金家分家时的古董字画全在金太太手里。金太太年轻时跟着丈夫周游外国,不是一般人的见识。二姨太选择金铨去世当晚自尽,通过殉情留下忠心的美名。她知道金太太不会不管梅丽,即使自己不在了,跟着有家底有见识的金太太,肯定要比跟着二姨太强。梅丽以后结婚也是有靠山的,比如在娘家势力方面,陪嫁方面。
②金太太子女多,也是梅丽以后的靠山。
人情如水,人性薄凉,如果二姨太带着梅丽分开住,久而久之,隔着一层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必然日渐疏远,最终只剩母女两个单独度日。可以参照冷清秋母女俩的日子,也可以参照《情深深雨蒙蒙》里的依萍母女。
梅丽单纯活泼,深受金太太和几个哥姐喜爱。和金太太同住,可以确保同胞手足情,一旦遇事还是手足情深些。
二姨太上演殉情这个片段,让人想起《战国策》“触龙说赵太后”里一句话,「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个二姨太也是太爱梅丽,宁愿付出生命,也要护佑女儿一世周全。
(嗨,这里是若水涓涓,全网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