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早早地发好9.10/11日报道,家里人买了10号中午的火车,准备淡定地到十一日早再进校门。可谁知开学近十天不到,才给各个学院规定到校日期,而历旅正是前一日。早上与母亲的大吵、差点赶不上的火车、入校后路痴的迷茫、因没有计划和方向感到处乱走走错丢东西的低效率的我,爬了数不清的六楼的宿舍。得知宿舍在六楼后我笑着对别人说“就当锻炼身体罢了”,可等身体力行才懂得何谓绝望。我是四点半过了才到学校的,一直到五点半才完成本应很快的报道流程。狼狈地摊开所有东西摆到桌上、柜子里,上面所积的灰尘和斑驳让我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对宿舍的兴致,连海报都惰于打开。
我何尝没有想过独自美丽。那些独自背包走向图书馆的背影,何尝不是我所向往的?可事实是,我从南门进,经带领后知道了去宿舍的路,而另到一个新地方,如果不是借助高德地图,我便找不到宿舍了。闷热与腿酸加重了我的无力感,与自己无用的认知。其实说到底还是,来得太晚。宿舍剩下三人名字尚未记全,在我苦苦拼接床帘失败、狼狈地整理物品、在澡堂排了很长的队等到隔间后发现校园卡里没充钱,无法启用时,她们已悠然地坐在椅子上看手机。
顺带一提,现在是23:11,在假期我的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间。现在我正躺在床上,睡觉最早的舍友是21:50,而除我以外最晚的也已闭上了眼。我除了呆滞地保持一个动作躺着,别无他法。
一个人,黑眼睛黑头发黑框眼镜,朴素的衣着,进入澡堂。四处皆为三五成群打闹的学姐。前面一位女生回首,明眸善睐,而还擦着口红。但觉自己被世界抛弃。
一路上同样也是,短背心的自信的笑、搂着女生的男生、意外喧嚣的校园道,灯红酒绿的牌匾……感觉不容于我,至少是今日。
可笑的是我今早想离母亲愈远愈好,自认为是最不恋家的人,却在一件件打开行李时动容,直至此时躺在床上默默流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