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15只剩下五天的时候,我跟老白说我觉得诚惶诚恐的,觉得2016给我的感觉就像一户贫穷的人家要过年了,被告知有贵客迎门的时候一样,不安,尴尬,但又扔不下窃窃的期待,我总跟别人说2015我啥都没干,人家说2015你考研了啊,你毕业了啊,这才幡然醒悟,毕业不算事儿,事儿是那么多人突然就哭着离开了啊。说实话要离开的时候我是悲喜交加的,我不肯把悲喜平均的分给每个人,只是愿意能掩饰就掩饰,把期待藏起来,因为我以为会再遇见,我也把悲伤藏起来,我确实也不知道遇见在何年何月的哪个地方,只是口头上说着后会有期,然后义无反顾的四散而去,甚至我们都没能尽兴的醉几场,可能是光阴的功劳,我们都学会了懒懒的应付,也学会了偷着享受以为会很长久的安逸。一张车票,载着四年的雾霾和晴天辐射在大地上,太阳都不肯把行走的列车的影子拉长些,只凭回想,只凭憧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竞争和淘汰,重新开始认识好的和坏的还有不好不坏的人,人际圈洗牌,就像习惯被调整一样,让人感觉各种不舒服不适应,所以赶不走怀念。2016终于还是防不胜防的挤进来了,清冷的早晨,阳光挣扎着漏了一会儿,一顿午饭吃完,日头儿又躲走了,我庆幸自己又活过了一个春秋,也庆幸那么多人得到了解脱,人都是有自己选择的,别人的干涉在自主的选择之下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就像我选择了窝在保定,一晃五年,还有两年,也像那些远走的人,选择了远方,回回头已经寻找不见。我本不想写东西,每每写下一些文字总觉得我是在把自己的柔软公然揭开,我惊慌的非常,怕有人就此使坏,可能我怕世界坏人太多了,杯弓蛇影。早起我看到了妹妹的日志,只是在叙叙而谈,没有波澜,不见起伏,只是认真的总结,说完了这一年的来去和平常。午后,还在床上的时候接到了隋隋的电话,就像我发的朋友圈,一杯咖啡,啜饮尽了五年的光阴。初见,是那么惊喜,就像那晚在舞会上偶遇了小茹,不知道是拥抱还是寒暄才能表达尽欢乐,之后的聊天,一直在消沉和叹气里进行,我们都在感叹,社会复杂,学校简单,道路太多的分叉,谁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路到底是该怎么走,怀念那些走远了的人,怀念那个吵闹了四年的二楼一隅。离别时,两个人都强颜,都想说再见不知何时,却都说了再见。回来的路上,我瞪着天,看看分不清的天地,它不懂别离,我在这里再会了236。
距离动笔写这些字已经快有一周了吧,我是个不太在乎时间的人,我经常开导别人说,把每天都当作生命的最后一天来看待,那样就会倍加珍惜,我不知道别人学会了没,反正可惜的是我没学会,我还喜欢懒懒的,像只猫,也可能像只耗子,畏首畏尾的,哦不,是一直刺猬,我说过了,要做一只身披彩虹的刺猬,可能会扎到别人,因为我也怕被别人再次扎到,昨天还是前天,我忘了我就知道刚刚我考完了工程热力学,第二次栽在这个老师的手里了,不过应该是不会挂了吧,尽力而为,总要随性一点才学得来别人说得洒脱,我也该学着洒脱,不该把一切都看得那么复杂,可能别人是无意的冒犯罢了,软一下海阔天空,嗯就这样,今天是2016年1月8号,那么以前的各种就再见吧,我爱的和爱我的还会继续来找我的,不怕丢了。洗澡回来的路上我又在想高中时候的样子,那会儿我也会悲伤,但是我绝对不会悲伤那么久,我所谓的悲伤就是一会会儿的不开心,就那么一会儿会儿,所以是没啥影响的,悲伤是从上了大学以后开始蔓延的,可能伴随着年龄和社会阅历的增长,人都会如此消沉吧,有些人会老成,有人会世故,像我这样呆头呆脑的就会不自禁的悲伤,嗯都说了要和那些不愉快诀别的,我会热烈的拥抱明天。所有的所有只当是稀松平常,这是老白的处世态度,我不知道拿什么动物来形容她方为恰当,论起慵懒她胜我一筹,说起文采我次她一等,一却一补,你说妙也不妙?我很开心,让我开心的事情也很多,每天看着金金像个傻子一样的乐呵却不失正经着,每天被那么多人看成学霸,虽然我并不是,但我确实是十分开心的,我觉得我是个比较合适独居的人,没有脾气,即使有了也没有发作的对象,这样我就可以永远的没有脾气了,所以我更乐意说我适合当一个牧人,我生而适合牧野,广阔的草原不见边际,放眼之间只我一人,天父为聋,听不见我嘶吼,地母为哑,表不清我情大,包容我在胎衣一样的世界里,容我狂奔,让我快乐,我有我的玩伴,那是不会背弃的牛羊,我有我的爱人,那是月下独舞的影子,你说我孤独?不会啊,久而久之的孤独只会增加我对生命的热情,只会让我心生智慧和思考,你看这调皮的智慧,我找它不得,它却兀自跳蹿着讨我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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