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十天(2)

01

上集回顾

网瘾少年虎子在家因为上网这事又与老爸闹翻了天,在去网吧的路上却碰到了一个奇怪的大叔,他们素未谋面,可是,大叔对虎子的描述却完全正确。此外大叔还预知到他会在网吧碰到黑社会。大叔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这么了解自己?虎子有点怀疑大叔的身份了。

02

如果生命只剩下十天
小巷子

“你昨天碰到我的时候,正是一个时间岔路口。”

“时间岔路口是什么?”

“哦,忘了给你解释。”大叔说着拾起身旁的一块石头在墙上比划起来。“走过迷宫吗?”

“当然,这和迷宫有什么关系?”

“时间在这个概念里就是迷宫的路。规则与迷宫类似。只不过,这个‘迷宫’没有出口,也没有退路。又或者每一条路都是出口,只不过长短不同,毕竟这个迷宫的结局只有一个——死亡。”

“死亡!”

“这就意味着你在人生中的每一次选择都有可能导致你之后的路发生变化,更有甚者可以决定你生命的长短。”

“那就是说,我要慎重选择喽?”

“才不是,有些岔路口你是可以自愿选择的,而有些可以说是由上一个路口导致的被迫选择。”

“这个怎么解释?”

“比如说你昨天在进网吧与不进网吧之中自愿选择了进。”

“那区别呢?”

“区别不是显而易见嘛,你昨天本身就忤逆了你爸,你还要选择继续与他作对。”

“也就是说,我选择了一个不太好的岔路口?”

“何止是不太好,这条路的下一个选择将是被迫的。”

“下一次选择是什么?”

“下一次考试你总分能考及格吗?”

“开玩笑,肯定不能啊!”

“那你完啦,你要大难临头了。”

“什么大难?”

“死亡。”

虎子听到这儿,下巴都快张到地上了,大叔却摆出一副不以为意的姿态。此时此刻,像极了电影桥段中所演的法官宣布了犯人的刑法为死刑时犯人的狰狞表情以及法官的铁青面色。

“开什么国际玩笑?考不好就会死吗?”

“没开玩笑,信不信由你。反正你已经看到了你昨天不信我的后果。这次的也一样,你可以选择不信,只不过,后果自负。”

“那,有什么办法……”

“没有。”大叔似乎知道虎子想说什么,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虎子。

“我下次考试可是十天后啊!您看您能不能给……”

“没有。”

虎子突然就变成了“死刑犯”,缓期十天执行,而执行死刑的是一个连真假都不敢确定的时间岔路口?虎子不敢全信也不敢不信。但是虎子确实是慌了。

就如大叔所言,对他来说虎子信与不信都无伤大雅,而对虎子来说,他自己信不信的结果却要自己一个人承担。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既然什么都知道怎么可能会没有办法?”激动到难以平复心情的虎子一把扯住大叔的领子吼道:“别瞒着我了,快说。”

“好好学习吧小伙子,你还有机会。”

“别开玩笑了,我这成绩十天考及格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大叔乜斜着眼说:“什么结果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与其抓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严刑拷打,不如想想怎么改变自己吧。”

“算你狠!”

虎子一把推了大叔一个踉跄,朝家的方向跑去了。对于一个考试总垫底的虎子来说,在十天之内把总分考及格就如同蚍蜉撼树,精卫填海。不,精卫她老人家和虎子还不一样,精卫有时间的积累,而虎子,只有十天。

虎子在跑回家的路上想着:他还没有游历世界的大江南北,还没有挣到人生中的第一桶金,甚至还没有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就算是完不成这些,也要先回到家吃上一顿爸妈给做的地三鲜酱汁儿饺子!

虎子想到这儿,攫紧了双拳,加快了步伐。

时间比脚步更紧!

大叔没说错,虎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虎子恐怕最想回到的就是小学的时候了。虎子也辉煌过啊,他小学的成绩可是区里的第一,老师们都夸他绝顶聪明。可虎子不孚重望,自负情绪使然,让他的整个初中时代都充斥着叛逆。网吧,虎子是班里第一个去的。带头愚弄老师,调戏女同学,旷课泡网吧,这些在初中的虎子看来早已司空见惯。

可毕竟虎子小学是区第一啊,他还清楚地记得小学校长请他爸爸来学校演讲时爸爸嘴角含笑的样子。但,自此以后,父母对虎子一如既往的高期待,严要求,让虎子受不了。

现在的虎子在家门口逡巡,虽然着急,但他迟迟没有进去。他到家该怎么说?说自己要好好学习了,十天后就要死了?他到学校又该怎么说?谁会听?谁会信?谁会给他安慰?大叔可以啊!大叔是唯一知道的人,为什么不冷静下来好好和他谈谈呢。还有好多事情虎子想知道呢!

冷静下来的虎子一拍脑袋:“我真是糊涂啊,刚才猴急什么啊,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虎子掉头跑了回去。

小巷子

熟悉的小巷,熟悉的巷口,虎子老练地避开流浪狗。更进一步了,垃圾桶就在前方。平常避之不及的垃圾桶在现在的虎子看来正金光闪闪。虎子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打开垃圾桶盖子。

虎子很吃惊也很懊恼,大叔竟然消失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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