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言：
挂科之因，非在今日，弊在早年。幼时懵懂，未习英语，年过十二，方知字母。此之天意，非吾之过。及至初中，未习半载，年少轻狂，弃之而去，此之少不更事，以中华之博大精深，而弃洋文不顾。如今细思，可笑可怜，然于青春叛逆之时，不可不谓之壮哉。三年已过，以至高中。岁初，犹循旧时之见。后则虽明英语之用，然积弊已深，无力回天。故以其余五门之利，补英语之所缺，则英语之门，再未触碰。如今细算，所生之年十之有七，所学时日，尚不足一载。虽有遗憾，但犹未悔也。
吾自知英语之差，欲以五门之利，补其所缺。时乡人皆笑：他日汝必名落孙山矣！或曰：如此顽劣之童，中者何？三本已为极也！然吾甚不服也，固奋发图强，终日苦学。逮至高考，虽缺一门，犹中二本，至此人皆无语。后至大学，渐听人言，试学二月英语。只叹今朝之谋算比之前朝积弊，犹杯水车薪，积重难返，可谓是极。固后之一月，已然如初高之时矣。期考分下，其余课程，虽分不高，亦未挂也。独挂之英语，亦吾之所料。结果如此，未尝悔恨，略感遗憾罢。
唯一愧者，愧先生之所教。虽相处日短，然先生之教课，有口皆碑。先生之细心，吾等共见。结果方出，先生之言，句句恳切，耳提面命，本不敢不从。然则实乃积弊已久，非人力之所能及也，是以吾辜负先生之厚望，有愧于心，莫敢忘怀。
愿先生切勿以重任托吾，以加深吾愧，吾亦不敢坏先生之课堂，以良心难安。本欲成百川归海，然终成泾渭之分。哀哉？痛哉？惜哉？此未可知也。
今当开学，以此之表，赠予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