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片叶子 你没有比较的以为,有时只是因为没有更广阔的认识
紫苏过生日那天,我应邀参加,每次只要是紫苏约我妈妈就特别放心地帮我搭衣服配鞋子,然后愉快的送出门。出门前回家后也都不像平日里魔怔一样地问今天和谁一起出去,对方是干什么工作的?多大了?可爱、逗逼还是女神?都去哪了?吃得什么?
她开着那辆红色mini来接我的时候,我有点惊讶,心想原来这妹子这么有实力,她从车上下来,我第一眼看到的是C,不要批评我色,这是正常男人的关注点,好吧,我还是承认我色,那一刻我竟然希望我们俩之间不是闺蜜,我也希望她是我一个人的,那一刻我对她产生了占有欲。但是做闺蜜是我提出来的,我要怎么扭转局面?真是的,我以为会是那样的,却成了这样的。
“韦曲,愣什么女神,上车。”她一面说,一面稍稍抬下巴示意摆出一幅男人调戏意中人的姿势。
“来了。”话说出来的时候我怎么觉得自己特像上菜的店小二。
“你跑两步吧,别装酷了,韦哥。”她说完淡定地坐回驾驶舱。
“你再叫,信不信我抽你啊!”我的确跑了两步,不过却是想逗逗她。
“你下次快点,姐姐决不会这么叫。”
“那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她开的比较慢,雾霾特别重,远处的红绿灯都有点若隐若现的,红灯的时候紫苏感叹了一句,“霾头向前,雾以吸为贵。”我们从凤五到西大街足足用了四十分钟的时间,以紫苏的性情和习惯,本以为会吃的很文艺的,没想到是饿狼传说,我显得惊讶,这家伙回头告诉我,“姐姐一年只吃一次串串,就是过生日的时候。”我点头会意。
我以为会有很大阵仗的,加上我和紫苏也不过四个人,我从没见过哪个妹子过生日只有串串没有蛋糕的,于是发了微信告诉老曲,说紫苏过生日都没有蛋糕,老曲只说地址发来。
“我男朋友,韦曲,就是韦曲站的韦曲。”她向对面的哥们和姐妹介绍我。
“你们好,我酒量好……”我只是觉得自己酒量好。
“发小,庄俊远,他老婆,冯雒欢。”紫苏也一一跟我介绍,我顿时醒悟她此番用意。
“是落落寡欢的,落吗?”
“你是来搞笑的吗?”紫苏轻推了一下我的胳膊说。
我就像妻管严一样瞬间安静下来。开始打量坐在对面的男人,大约与一米八的我个头差不多,单眼皮,笑起来没有酒窝也没我帅,偶尔说一句,不会活跃气氛,雅戈尔的经典西装款,一本正经,一点也没我阳光。我惊觉自己竟然有点嫉妒他。
“左边是格子的格右边,右边是准的右边。”庄俊远的老婆耐心解释。
“我不会猜字。”我直言。
“别理他。”紫苏拉过我的手,将那个字在我手心里写下来。她的手,暖暖的,软软的,我想起金星那期节目里,男嘉宾的妈妈说,女孩子手暖则宫暖。
我们边吃边聊也边喝,紫苏要了两箱的啤酒,她一直说自己酒量不好,两瓶过去我便晕晕乎乎的,服务生提着御品轩的蛋糕过来说,韦曲先生,您订的蛋糕。然后蛋糕就放在我和紫苏中间。我看见紫苏眼中闪过的泪光,也注意到庄俊远怜惜的眼神,那种哥哥心疼妹妹的温柔,也许我更愿意那个眼神是这样的。接着好像酒喝得比之前快了,三瓶九度下肚,我觉得筒凳子特别硬特别不舒服。于是,我便很努力很努力地挣眼睛。
趴下去之前,我看见他们三个人的脚下都是四个空瓶子。依稀听见紫苏趴在我耳边说了句,“你没有比较的`以为`,有时只是因为没有更广阔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