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安
你会不会在穿越夜色的列车上看向远方
我把头顶心抵着前方座椅的后背
很用力
低头看着书
看绛红色的封皮
看米兰昆德拉这个名字
脑袋里传来的是高铁的隆隆声
这声音像沿着我的脑盖骨
环绕
我想我的脑盖骨质地比较坚硬
把这隆隆声传得干净一点不落下
我转侧一边
半张脸贴在椅背上
这样后脑勺向后折叠
窗子上
黑夜里
先是我的脸
然后是闪过的灯、光
再然后是别人的脸、头、带有名字的罩了衫的间或移动的器官
就是不现眉眼
要把脸贴在玻璃上然后用右手平行放在脸的右侧
我喜欢这样
这样可以
把黑夜看得清晰
看得广阔
看得遥远
遥远的还有光
不是只有两倍距离的模样
喔呵呵
我们的
狂
和佯装
我们的
苟且
和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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