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喜欢一个人走在夏夜的稻田旁,因为那里有风,有星星,有碎语,有会说话的稻田,它会告诉我太和晰的故事。
它们说,那是一个偏远的小村,它们的左边是马路,每天看着,车儿的奔跑。右边是一所小学,每天听着,银铃般的笑声。
太和晰正在那里上着六年级。太,生性胆小,沉默少语,晰,美丽活泼,活的耀眼。太常常在想,晰为什么什么都不怕;晰常常在想,太为什么什么都怕。世界,看似永远不可能相交集的两人,却总像走圆一样,即使走着相反的方向,却总在另一端相遇。况且那个总在角落的男孩,也一直在偷偷的看着那个耀眼的女孩。
它们又说,在那个年代,那个年龄,没有手机的相扰,没有游戏的相畔,看着的是天,踩着的是地,玩的是自然天成。晰,活的越耀眼,照亮越宽广的地方,就必须承受越多的黑暗。她会受到别的女孩儿的排挤,会受到情窦初开男孩儿的打扰。她一退再退,终于碰到了那个站在最后的人––太。
在一次的座位调换中,晰为一方安静,坐在了最安静的人的身旁。太闭上了眼太久,即使她再过耀眼,他也看不到她的光芒。
久时,天空出现了晚霞,压翻了这一个平秤。太和晰照常做完了最后的值日,成为最后离开校园的二人。太阳躲下了山,留下再也找不到家的光,在世界乱窜,成就了我最喜欢的风景。
可是美丽总是为了隐藏丑恶,气势汹汹的三人拦下了快要寂静到空气中的两人,只因为她喜欢的男孩喜欢她眼前的女孩。青春总是如此的如此的荒缪,可又总是让人如此的痴迷而可爱。太,像她们所预料的一样,畏畏缩缩,埋下了头,静静地,静静地继续走着。
他听见了身后了争吵,他听见了身后的打闹,但他仍迈着他如铅的腿,他在挣扎,在挣脱,他在想他喜欢的女孩。可是,如果你也是一个胆怯了很久的人,你应该明白,迈出那一步是有多么多么的困难,我们并不害怕贡献出我们的生命,可是却总是被自己想做的事打的生不如死。
最终,当乱窜的光哭成了黑暗,他的眼镜蒙上了黑色,他跑了回去,大吵,大闹,吓跑了三人,吓愣了晰。不过,仅仅一会儿,地上的晰又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他睁开了眼睛,终于看到了她的光芒。
那一晚,他们走在了夏夜的稻田旁,有冷冷的风,有明净的月,有梦幻的萤火。那一晚,太格外的开朗,好像要说完那十几年没有说的话,一边傻笑,一边仰望着星空,吸着冷冷的风,听着稻田的响。晰只是静静地听着,陪着他笑,陪着他听,陪着他望。
月又送下了一阵风,惊起了萤火虫。它们遗憾的说,烟火只要拥有他们绽放的那一刻便已足够。他们最终也还是走向了往常,走向了平淡,相遇后便又是最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