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几天时间,青丘县知县毛烟雨便查明案情,快马飞奔,赶到穆陵国京城,求见皇上银狐帝国。毛烟雨呈上奏折,道:“臣已查明案情,请皇上改任臣为穆陵县知县,重审此案。”
银狐帝国看过奏折,道:“朕命你查胡老大农夫一案,查的怎么样了?”毛烟雨跪伏在地,道:“请陛下恕臣死罪,古惜英案人命关天,臣先查此案,待此案结案后,再查农夫一案。”银狐帝国摆摆手,道:“农夫一案,朕已知实情,不用再查下去了。古惜英一案,你确定是蒋东海的手下赵苏卿所为吗?蒋东海有没有买凶嫌疑?这个案子你必须办成铁案,没有任何纰漏,否则刑部上下一百多官员都会弹劾你,朕很难顶住这么大的压力啊。”
毛烟雨道:“臣已查明,蒋东海没有嫌疑。做贼心虚,眼神是无法伪装的,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蒋东海没有买凶。”银狐帝国诏令改任毛烟雨为穆陵县知县,原知县罢官流放到青丘河边当普通士兵,家产全部充公。银狐帝国道:“此案结案之后,再查处刑部所有涉案官员。朕不想要你的人头,只希望你能尽快结案。”
毛烟雨道:“请陛下摒退左右。”银狐帝国挥手令左右退下。毛烟雨道:“请陛下派十名大内侍卫保护赵苏卿的安全,如若赵苏卿被灭囗,此案将死无对证,无法结案。只怕刑部涉案官员为了不能结案而害他。”银狐帝国点点头,准奏。毛烟雨道:“请陛下不要在结案之前罢臣官职,如若换其他人为县令,他一定会迫于百官压力冤杀蒋东海的。请陛下无论百官如何进谗言、都不要听信谗言。百官为了不能结案、一定会弹劾臣收受贿赂、徇私枉法、包庇蒋东海。臣在查案时收蒋东海银票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所有银票除了为查案请他十名手下吃喝嫖赌外,分文为动。臣将帐目、剩余银票全部上交,请陛下恕罪。臣敢于和太后、百官作对,又怎么会收受贿赂?”银狐帝国道:“朕相信爱卿不会贪污受贿、负朕一片厚望的。”
毛烟雨令人调在青丘县时训练的狗来到穆陵县,开棺验尸,让狗以尸体的气味为嗅源,再将狗带到赵苏卿家,挖地三尺搜到金首饰和画等赃物。
毛烟雨升堂问案,一拍惊堂木,道:“赵苏卿,本县已查明,当日,你在蒋东海等众人下山后,你借囗上厕所,重又返回案发现场,意图施暴,米玉茹奋起反抗,用柴刀砍伤你左手食指,你夺过柴刀,逼迫米玉茹,米玉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撞死在柴刀上。你将蒋东海送给米玉茹的金首饰和画带走藏在家中。本县在你家中搜出金首饰等证物,在证物柴刀和米玉茹衣服上提取到你的指纹,在你左手食指上有被柴刀砍伤的伤痕,罪证确凿,你还不从实招来?”
赵苏卿道:“是我家公子指使我这样做的。”蒋东海变了脸色,道:“赵苏卿,你竟敢冤枉我?”毛烟雨再拍惊堂木,道:“你有何证据?你可不要说金首饰和画是蒋东海送给你的,那都是送给恋人的东西,他要送也该送你银票才对。”赵苏卿道:“是我家公子让我把金首饰和画带走,把玉佩和柴刀留在案发现场,帮公子洗清嫌疑,栽赃嫁祸古惜英。我有证据,公子把一块祖传的、价值连城的平安玉送给我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据。公子若没有买凶杀人,又怎么会把这么贵重的玉送给我?”
蒋东海瘫软在地,面如死灰,一言不发。毛烟雨三拍惊堂木,道:“待本县查明案情再审,古惜英无罪释放,以库银一百两赔偿古惜英的损失。赵苏卿和蒋东海收监,退堂。”
毛烟雨来到狱中,问蒋东海缘故。蒋东海道:“县太爷,我冤枉啊,听说在县太爷的刀下,没有一个冤魂,你不会冤杀我的,对吧?”蒋东海讲述了实情。
案发后,蒋东海怀疑赵苏卿,暗中察访。那天,蒋东海喝醉酒后,在酒楼包厢的床上睡觉,却见一美人进来,宽衣解带。蒋东海心想,肯定是手下买来的美人,这也不是头一次了,就和美人翻云覆雨起来。
一觉睡醒,却见赵苏卿站在床边,怒目而视。赵苏卿道:“公子欺人太甚,怎能欺负我的妻子?”蒋东海吃惊道:“我也不知道她是你的妻子,是她自己跑来的。”赵苏卿道:“我要告诉老爷去,看老爷怎么处置?”蒋东海慌忙拉住赵苏卿道:“这事千万不要告诉我父亲,他会打断我的腿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赵苏卿道:“我只要你那块祖传的平安玉。”蒋东海无奈,只得将平安玉递给赵苏卿,自己去买了块一模一样的假玉戴在脖子上。
毛烟雨道:“公子好糊涂啊,这么重要的证据,怎么可以送给他人啊?”蒋东海道:“我一直怀疑他,可我不敢举报他,怕被牵连进去。我父亲告诫我,奸近杀,不可与人通奸,否则就打断我的腿。世人都说我父亲纵容我败家,可又有谁知道其实他对我管束非常严格,我的身上是累累伤痕啊。”毛烟雨道:“我一定会找到证据救你出狱的,我曾说过,我愿做公子的冯谖,帮助公子富贵传家远,留名后世,只要公子不犯法,我说到做到。”
毛烟雨来到蒋家,蒋东海的父亲冷冷地道:“知县大人,你来干嘛?”毛烟雨讲述了蒋东海的供词,道:“蒋老爷,我知道你恨我翻案,可现如今救公子要紧,这世间只有你我相信公子是被冤枉的吧?你平时应该多对孩子进行安全教育的,出了事、不能想着隐瞒父母,他若不是怕你打他,又怎么会掉进他人设下的陷阱?”蒋父老泪纵横,道:“你既然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为什么不放他出狱啊?”
毛烟雨讲述了自己和皇上的对话,蒋父这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百官想要借他儿子的人头把毛烟雨拉下马啊,不论找到多少证据,都要被质疑伪造证据了。蒋父跪伏在地,道:“知县大人,你一定要救我儿子一条命啊,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毛烟雨慌忙扶起蒋父,道:“希望你能帮忙找到证据,证实易,证否难啊。”
百姓议论纷纷,有的道:“早就知道古惜英是被冤枉的,蒋东海这个败家子,竟敢买凶杀人,该杀。”有的道:“听说知县收了蒋东海好多钱,想要包庇蒋东海,让他手下顶罪,天下乌鸦一般黑啊。”有的道:“蒋老爷没有这个儿子更好,蒋东海早晚要把家产败光的。”
毛烟雨让十名大内侍卫分别保护赵苏卿和他的妻子,毛烟雨来到狱中,对赵苏卿道:“你是想死还是想活,你若能如实招供,我可以在供状上为你向皇上求情,皇上与你无冤无仇,应该会放你一条生路,这是你唯一活下去的希望。我会每天好酒好菜招待你,还有五名侍卫护你的安全。你若不肯招供,我就不会管你的死活。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取你性命吗?百官怕被查处,为了不能结案,是极有可能害你性命的。”赵苏卿浑身直发抖,道:“我招。”赵苏卿写下供状,签字画押。毛烟雨让五名侍卫做为证人、也在供状上签字画押。毛烟雨将银筷递给赵苏卿,道:“每餐吃饭,先要试毒,切记。”
毛烟雨又来到赵苏卿家,赵妻听说后,也是被吓得浑身发抖,招供画押。毛烟雨将银筷递给赵妻,道:“每餐吃饭,先喂鸡鸭,它们没有中毒,你才能吃,切记。你们夫妻俩是本案最关键的证人。”
这天,狱卒冲进县衙,道:“赵苏卿不知怎么死了。”毛烟雨脸色大变,往外便走,一名大内侍卫跑来,道:“赵苏卿的妻子不知怎么死了。”毛烟雨跌坐在地。蒋父闻讯,亦瘫倒在地。
百官纷纷上疏弹劾毛烟雨:毛烟雨收受蒋东海贿赂,包庇蒋东海,毒杀赵苏卿和他的妻子,请皇上罢毛烟雨官,另派人重审此案。
银狐帝国看着御案上堆积如山弹劾毛烟雨的奏折,也是头大,对心腹道:“他们把朕当傻子吗?他们耳目可真灵通啊,朕不知道的事情,他们全都知道了。除了苏知县,刑部所有涉案官员都有嫌疑啊。这个案子是无法结案了,毛烟雨只怕也有生命危险啊。”
多少往事成幻影,回首人生沉浮间。转眼夕阳已迟暮,留恋逍遥山水烟。
小狐仙在酒楼打工,包厢客人预订晚上十点来吃宵夜。包厢服务员委屈地哭,小狐仙道:“小妹妹,我也值班,我陪你一起哭。”
穆陵县狱厨钱银楼来到集市,服毒自尽,道:“穆陵县知县毛烟雨用银子收买我,令我毒杀证人赵苏卿和他的妻子,我若不从,就毒害我母亲,我迫不得已毒杀赵苏卿他们,现在想来,悔恨不已,也只有以死谢罪了,希望各位父老乡亲能帮我保护我母亲。”集市中人山人海,群情激愤,都道:“我们会帮你保护你母亲的。”不一会儿,钱银楼就毒发身亡。
一人道:“我们联名上疏,弹劾毛烟雨收受贿赂,毒杀证人,包庇蒋东海。"众人皆道:“我们都愿作证。”
毛烟雨刚验完赵苏卿夫妇尸体,听说此事后,大惊失色,带着十名大内侍卫、衙役来到集市,却遭到百姓围攻,集市乱成了一锅粥。毛烟雨百口莫辨,只得退回县衙。
百官纷纷上疏弹劾毛烟雨,皇上银狐帝国诏令罢毛烟雨官,打入穆陵县大牢,诏令将农夫胡老大释放出狱,接任穆陵县知县一职,即刻进京,诏令原先那十名大内侍卫听侯农夫调遣。
银狐帝国召见农夫,将百姓联名状、赵苏卿夫妇供词、毛烟雨的奏折递给农夫看,待他看完,才道:“古惜英案牵涉到百官,所有涉案人员都要结案之时被查处,百官怕被罢官都有可能栽赃嫁祸毛烟雨。百姓联名状是穆陵府张知府递交的,朕曾答应过毛烟雨,不论有多大压力,在结案之前都不罢他的官。可是现如今,毛烟雨涉嫌毒杀证人,按规定不能再参与审案。满朝文武中,只有你和毛烟雨能够做到顶住百官的压力秉公执法、不畏强权、不惧生死、不贪权和利,所以朕令你代毛烟雨查案,换其他人去只怕都要冤杀毛烟雨和蒋东海了。象毛烟雨那样谨慎小心的人也被陷进去,朕实在是感到痛心啊。若你也被栽赃陷害,朕是再也找不到可用之人了。你此去一定要多向毛烟雨求教,不要再重蹈覆辙了。”农夫跪伏在地,道:“臣一定不辜负陛下厚望,只是知县官职太小,无法去查百官呀。”银狐帝国道:“你先去暗中查访,待确定谁是幕后主使,再升你至相应官职。”
百官纷纷弹劾农夫,说农夫涉嫌通敌卖国,不应释放出狱任知县。银狐帝国也不理会。
农夫来到穆陵县狱中,摒退左右,毛烟雨这才知道新任知县是农夫,喜极而泣,道:“我以为皇上放弃我和蒋东海了,原来新任知县是你啊,我和蒋东海可以不用被冤杀了,君臣相知啊。”
农夫将那份百姓联名状递给毛烟雨,道:“这份联名状是张知府递交皇上的,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毛烟雨道:“无巧不成冤,很多冤案都是总总巧合造成的。张知府若毒杀证人,还有这个胆子将联名状递交皇上吗?不怕被皇上怀疑吗?疑点太多了,应该慎重。”农夫道:“我从没查过案,这次是被赶鸭子上架,请先生教我如何查案。”
毛烟雨道:“能而示之不能,最聪明的人是装傻的人。世人皆知将军是书呆子,请将军去书店买本《洗冤集录》,逢人便问如何查案、如何验尸,百官若知,一定会笑话将军,对将军放下戒心。”农夫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将军了。”
毛烟雨道:“将军应在众人面前表明态度,就说皇上已经查明实情,毛烟雨收受贿赂毒杀证人,包庇蒋东海,不日即可结案,将毛烟雨和蒋东海处斩。”农夫大惊,道:“我不会说谎啊,皇上若知道我这么说,这可是重罪啊。”
毛烟雨道:“皇上聪慧过人,一定能理解我们的良苦用心,不会追究我们的责任的。你只要把我说的照抄下来当众演讲即可。如果你不能做到让百官放下戒心,这个案子就无法查下去,如果你也被陷害进来,那我们都要被冤杀了,没有人能救我们了。我当初那样谨慎小心,都要被害,更何况是你了。别人是运筹于帏幄之中,我却是运筹于狱中啊。”
农夫道:“好,我都听你的。”毛烟雨又教了农夫很多查案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