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四季之春天

春是这样子的: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园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坐着,躺着,打两个滚,踢几脚球,赛几趟跑,捉几回迷藏。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

大约老人家的春是北京近郊的村,和我记忆中略有不同。早春的原野,并不全是绿色。白、灰、黄、褐,什么颜色都有。小草是从田埂上、田地里、土塄边、干枯的树枝旁钻出来的。田埂上的草一簇一簇,往年有冰雪覆盖的地方,有着融化雪水的滋润,它便早早的冒了头,有的顶着未化的冰霜,头重脚轻在微风中摇摆;有的顶端是黄色的,蜿蜒的黄色夹杂在泛绿的细片之中,一幅营养不良的样子。田地里更为明显了,精耕的农田不会给小草留下多少生存的空间,放眼望去,绿色也仅仅是成片的深黑色泥土上的点缀;土塄上的草就更为难看了,灌木丛大都还没有返青,尺把长的细杆横七竖八着,根部黢黑的泥土上泛起一点点细细的绿色;或者旁边有一堆去年秋天的玉米杆,杆上还残留着隔年的青色,缝隙之中小草和这点青色互相辉映。你当然不能否定野草的顽强,植物中,春天肯定是它先冒的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但这种绿,是积蓄了多大的力量,又有着多少生命的偶然?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它是一股凛冽的香风,含着冬天的不舍和对春天的向往。这种馨香是其它三个季节你品尝不到的,清香的、刺鼻的、寒冷的、温暖的,你应该用你所有的感觉器官和放飞的思绪来品尝来自两个季节之交的自然的馈赠。一种平静、锋利的气息在空气中酝酿。

我们没有见过足球,也没有肆意的草场来踢它,更没有多余的竹篾纸张来扎课本上传说中的风筝。只有漫山遍野的奔跑来宣泄一冬的郁闷。一块田地一块田地的跑,一条塄一条塄的蹦,一座岭一座岭的翻。背阴的地方还残留着去冬的雪,躺到褐色的泥土上品尝一下还能感觉到刺骨的寒意。一阵舒爽直冲天灵盖。

我见到的能躺着打滚的草地就是成片的麦地,那是农人们不让踏足的禁地。而且,麦苗的叶片是很锋利的,一不小心便会把过年的新衣刮下一道口子,我们是舍不得的。

再过几天,春雨如期而至。你肯定不能再去原野浪了。蜿蜒的小路上尽是泥水。小草绿了又黄了,它倒是见证了农人的匆忙。天稍微放晴,田野里的小草长的太快了!生命真是旺盛!辛苦的我们感觉不到一点美感,一株一株的拔下去,累的腰酸背疼,手心手背都是被它剌的口子!

梨花开了!其实不是春风的功劳,“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估计春风都快把树干吹出口子来了,雪白的梨花才在干瘪的枝头绽放。诗里的时间就是不值钱啊!“人间四月芳菲尽”,是品尝春天馈赠的时候了!是的,是“馈赠”。核桃大的、绿油油的青色的山桃,尽管一嘴下去,满唇涩味,但总比一冬天的萝卜白菜强吧!,小时候的桃子,就是有人看的园子里的也是青色的,但是要比山桃大,而且桃核旁边是红色的。你问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没有被狗追过。

你说,现在的桃子都是怎么嫁接的,又大又甜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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