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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宫外。
晚霞中的夕阳垂危的挂载西边,为一片望不到边的林海抹上血色。再一看,那夕阳又像是从血色的林海中挣脱而出,直飞云际。
在咸阳宫城墙一处不起眼的地方,一扇较小的青铜门缓缓打开。只见一小队禁军合力扛着一口棺材,那士兵面带青铜面具,整齐的动作看上去像只有肉没有血的傀儡,只有面具上的一双眼洞下透露出生机,或者说是杀气。棺材刚转过一个胡同,盖板猛地被掀开,一对瞬飞轮呼啸而出。“诈尸”的呼喊还没来得及从口中传出,就已从那割开了的喉管中泻了去。盗跖一个腾身,接住飞轮,落地时已在数丈开外。盗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盒,一颗散发紫红光芒的丹药若隐若现,“蓉姑娘,等我!”。
一日前。
盗跖易容在白衣少女之中,本想伺机而动。怎想一路均有左右禁军,只得不动声色,见机行事。入宫后,一位公公模样的太监领头,在他的带领下,一行人左折右拐,进入了一座名为紫兰殿的宫殿之中。看上去,它只是咸阳宫中一座不起眼的小宫殿,殿内陈设并无特殊之处,只是中央坐落着一口三足青铜大鼎,颇有些玄妙。盗跖觉得蹊跷,便再细看,只见青铜大鼎原来坐落于一个巨大的圆盘之上,圆盘几乎覆盖了大殿的每一处角落,一直延伸到脚下的殿门口。圆盘嵌入地面,四周虽无凸起,但明显边缘有一条细微的缝隙。
“是机关,定是公输家的霸道机关!”盗跖暗自惊讶,果不其然,青铜大鼎竟缓缓旋转,随即地面轻微晃动,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失重感,圆盘开始缓缓下沉。
“竟然是一座地宫!”,公输家族虽然一直以来效忠朝廷,但在宫中如此大工程想来事情必不简单。盗跖想起金胖子提到的长生不老药,莫非这世上真有长生之法?和这地宫莫不是有联系。盗跖不再多想,眼下需事事细微谨慎,一个动作不留意,就极可能暴露身份。毕竟这一众白衣少女的步态出奇的一致,容不得半点大意。
当圆盘停止下降时,眼前的烛光便将地宫的景象呈现在眼前。这是一座面积远大于紫兰殿的地宫,紫金琉璃柱承担起支撑的重任,其上满是些盗跖看不懂的阴阳符号。地宫边缘是连绵的烛光,烛光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尽头,尽头处是一片烛海,一阵浓郁的药香从尽头的烛海处飘来。这药香像是具有魔力,将一行人牢牢的牵住,缓慢的拉近。越靠近烛海,药香愈浓烈,而顶部的雕花装饰也愈发虚无,渐渐地,竟变成了浩瀚的星空!眼前的一切都顿然消失,只剩下脚下被两边烛光照亮的道路,绵延向不远处的烛海,那里似乎有着解释一切的答案。
“是药力产生的幻觉吗?”盗跖暗自庆幸心智尚在。
终于,它呈现在了眼前。竟又是一座青铜大鼎!或者说是巨鼎,足足比紫兰殿内的大了三倍有余。巨鼎用若干铁链悬于离地三尺的半空中,顶着广袤无垠的宇宙,坐落于一片熊熊燃烧的火焰中。只见青铜巨鼎狂躁颤动着,熔岩翻滚的热浪从鼎口蔓延,被无边的星空汲去,巨鼎内仿佛关押着一头千年猛兽,仍源源不断地通过鼎口向外发泄着它内心的狂躁,眼看着悬挂巨鼎的铁链阵阵作响,仿佛猛兽随时可能挣脱束缚,越出鼎口大杀四方。只见巨鼎旁一紫衣女子双手流转间,奇异的符文不断从指间涌出,印刻于鼎身,巨鼎这才稍稍温和,铁链总算恢复了平静。
“月神大人”,那公公回过神来,向紫衣女子毕恭毕敬的作了揖。
施法完毕,月神这才缓缓睁开双眼。
“这是七七四十九位至阴少女中的最后一批了,均已沐浴净身”,那公公至始至终都低垂着头。
“知道了,你去吧”,月神望向盗跖一行人,“幻律十二,五调非乐,极乐天韵,魔音万千,大道乾坤,无极太一,永生之道,莫出阴阳”。
言毕,伴随着奇异的音律,巨鼎周围升起一座环形的木桥,一侧入,而一侧出。
“众生众相,无处阴阳,你们都是至阴之体,万中无一,做你们该做的事吧”。弦乐之声想起,白衣少女排成一列,依次踏上木桥。木桥中间放着一张玉盘,玉盘上盛放着一把匕首。每个人都很木然的拿起匕首,机械性的划破掌心,任那血滴入巨鼎之中。
“好在不是跳进去”,盗跖暗自庆幸,失点血算什么,只要能拿到白日藤,就算此行搭上这条命,也值得。盗跖也照葫芦画瓢,纤细的右手握刃柄,划过左手掌心,让那血滴入巨鼎之中。
猛然间,仿佛巨鼎内野兽受了什么莫大的刺激,将鼎身撞击的剧烈抖动。鼎内的熔岩也开始不停的翻滚,越发激烈。仿佛熔岩下的野兽终于按捺不住对自由的渴望,即将冲破束缚。刹时,一颗散发着紫红的球状物终于喷薄而出,颤抖着盘旋在巨鼎上方。
月神早已发现了这边的异样,至阴之血应该起中和之效,如何会助长丹药的阳刚之气,嘀咕间,却也恍然明白了什么。
“来人,快抓住她!”
“糟糕,被发现了!”盗跖大惊,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箭步闪下木桥。离开时,还不忘捡个便宜,用神鬼莫测的手法一把将那悬于巨鼎上方的紫红丹药收入囊中,怎料过手时才知其炙热无比,情急之下只得甩回巨鼎之中。当务之急是尽快脱身,找到白日藤,盗跖深谙此行使命。纵然那就是金胖子口中的长生之药,也不可冒此风险。
而月神哪能轻易罢手,双手流转间,便集结出月神之印直追盗跖。后者情急之下,一个电光神行步,闪到数丈开外,而月神早已蓄力以待,双方对掌,巨大的冲击波将巨鼎都震动起来,左右士卒更是难以插手。月神后退间,正准备第二轮进攻,却发现一只瞬飞轮正迎面而来,接近之时,竟一分为二,一只被月神避开,另一只竟直奔青铜巨鼎。
“不好”,月神了然。而几乎同时,悬挂青铜巨鼎的一根链锁也被切断。失去一方牵引的巨鼎失去平衡,轰然向一边倾倒。月神急忙用功稳住巨鼎,而再看盗跖时,早已踪影全无。
咸阳宫,嬴政寝宫。
一个黑影闪过,窜入嬴政内宫。不一会儿,只听到书卷击地声,那黑影便仓皇退下。不足片刻,城墙守卫多出了两倍有余。过道、殿堂立刻灯火通明,而在那看不见的地方,早已划分为影密卫的猎场。宫内随处可见巡逻的虎贲军,他们或五人,或十人一队,在这血管一般的宫中廊道中来回穿梭。
此刻,虽是夜半三分,但宫中的景象却如夜市一般。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一队五人虎贲军刚转过一个拐角,只见那最后一人脚步一滞,便甩开其他人,再一个垫步,窜进一处不起眼的胡同。
一片剑影从天而降,瞬间拦腰将胡同一分为二,生生将那黑影拦下。
“被发现了”,盗跖眉头微微一皱,却看见那把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的拦路之剑。那不是一把普通的剑,盗跖对其十分熟悉,这把剑的历史也伴随着一位英雄的历史,一位墨家最强剑客。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而如今,物非当年之物,人亦非当年之人。残红变渊虹,也折射出一位英雄的陨落。
一片乌云遮住月光,将这条胡同埋进黑暗。黑暗中的那头,平稳而从容的脚步声,在胡同两边的宫墙间反射,再反射,源源不断的涌进盗跖的耳内。除了脚步声,一切是那么寂静,无声的压迫感顿时袭来。很快,一个宽大的黑影渐渐被飘去的乌云揭开面目。
此刻,盗跖杀气心生!
瞬飞轮先一步飞出,即使是狭窄的胡同,它们依然划出优美的曲线,盗跖紧随其后。只见那人不避不闪,手持剑鞘一番划拨,那旋转急速的瞬飞轮竟一百八十度地原路折返,直直奔向近在咫尺的盗跖。后者几乎条件反射般地向后跃起,落地时瞬飞轮已在手中。而几乎是同时,盗跖听见剑被拔出的声音,再一抬头,一道剑影闪过双眼。
快!太快了!
盗跖只得手持瞬飞轮抵御,霎时,两股力量承载在寒铁之上,而寒铁相交之处,火花蹦现。盗跖一个卸力,弹飞而出,而那渊虹正欲乘胜追击,却发现弹至空中的盗跖伴随着一丝电弧竟凭空消失。渊虹稍顿片刻,竟转向后方,很快,短兵相接之间,盗跖被一掌击中胸膛,重重的砸向地面。
“滴答~”
一枚圆形玉佩在盗跖旁滚起了圈子,圈子越来越小,最终停了下来。而后是片刻的寂静。
这枚玉佩是盗跖离开时,蓉姑娘交给他的。他并不知道它的来历,但对于此刻渊虹的主人,却代表了一段往事和一个承诺。
“哼,你还在等什么?既技不如人,生死由命。”盗跖拾起玉佩,不屑道。
“你是为了端木姑娘而来?”那人终于开口,冷漠的双眸竟泛起一丝难以察觉的柔情。
“呸!你不配提蓉姑娘。忘恩负义的小人!”,盗跖显然异乎寻常的气愤,“蓉姑娘救你,就是让你贪慕虚荣,助纣为虐吗?!”
“盖某如果在意世人的眼光,就不会在这里了”,盖聂双目泛起片刻的伤感,微微侧身,“你本应在端木姑娘的身边,是什么让你能够冒如此风险闯入咸阳宫?”
“恕不奉告”,盗跖话音刚落地,不远处的胡同外,窸窸窣窣传来虎贲军的巡逻声。
“跟我走”,盖聂一跃,身形跃上斑驳的宫墙,回头补充到,“我若要杀你,无需周章”,随后,便遁入黑暗。
盗跖又犹豫了片刻,也纵身跟了出去。
宫中一处卧房。
“我是作为宾客入住咸阳宫,没有嬴政的命令,他们不会搜到这里。”
“哼”,纵然身处的短暂平安是眼前这人带来的,但依然改变不了什么,但盗跖终究是松了一口气。盖聂为了得到盗跖的信任,将玉佩之事一一道明,自然也获得盗跖此行的目的——白日藤,以及医庄的燃眉之急。
“这世上或许再无百日藤”,盖聂沉思道,“百日藤已作为药材,用于炼制长生之药,或许长生之药可以替代端木姑娘新的希望。”
听罢,盗跖早已惊的说不出话了,懊悔、自责。错失了那绝好的机会,如今紫兰殿必是陷阱重重,想再次闯入,可是难上加难。
“如果你想带走百日藤,你必须依照我的计划”。
“你愿意帮我?”
“或者说是一份报答。”
虽然眼前的渊虹已非当年的残红,而盖聂亦非当年荆轲口中的盖聂。但如今,盗跖别无选择,唯有放手一搏,方能赢得最后一线生机,“愿闻其详”。
“咸阳宫,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戒备最为森严之地,你想活着将嬴政视为珍宝的长生之药带走,那是绝无可能的”。盗跖这一听,岂不是戏耍我,刚想发作,盖聂紧接着道,“对于一名嬴政不希望的闯入者,只有死者才可能活着出去”。
盗跖显然,饶有兴趣。盖聂继续问道,“是否有人见过你的真实面目?”。盗跖细思,从易容成白衣少女,到伪装为虎贲军,倒确实未曾暴露,盗跖如是答。
盖聂继续在盗跖边耳语了一番后,道,“这个方法确实很危险,但我们别无选择”。
盗跖终于决定放下猜疑。当晚,在盖聂和盗跖做了一些准备,便静候时机。
休整一夜后,天还没亮,太白星仍挂在东方。经过一夜的搜寻无果后,咸阳宫所有重地均已重兵把守,紫兰殿尤其被团团包围。
紫兰殿下的地宫内。
青铜巨鼎早已被悬上新的铁链,熊熊烈火依旧在月神的操控下奋力的燃烧,狂暴的熔岩此刻处于短暂的平静,野兽似乎已被训化,一颗神奇的丹药正悬浮于药鼎之中,熔岩之上,散发着紫红之气,俨然以非人间之物。看来长生之药已出具成品。
地宫外。
“再加派一队人手和弓箭手,非常时期,懈怠者,杀无赦”,影密卫统领章邯吩咐道。
“章将军,听闻有刺客盗取不老药,盖某奉陛下之命前来贴身守护,以尽绵薄之力”。
章邯一看是剑圣盖聂,又是皇帝陛下身边的红人,毕恭毕敬的行了礼,“既是皇帝陛下旨令,那有劳盖先生了”。
“打开入口”,望着盖聂早已消失的背影,章邯眉头一紧,似乎今天的盖先生有哪里不对。佩剑!为何只是一把普通的剑,而非渊虹?皇帝陛下已经特赦盖先生携带佩剑随意出入宫中。章邯嘴角划过一丝弧度,来人,加派兵力围住紫兰殿,一只鸟也不得放出。章邯正要动身亲自缉拿,只听到身后再一次传来熟悉的声音:
“章将军,今闻刺客仍未缉拿,盖某前来看看能否尽些绵薄之力”,盖聂一手持佩剑,双手作揖。周围的士兵皆瞠目结舌。
章邯回礼:“盖先生来的巧,贼人方才冒充盖先生,如今料想他插翅难飞”,说着章邯正想动身。
“章将军且慢,我既受陛下恩典,自当效犬马之劳。”
贼人既是易容成盖聂,自当由其缉拿以雪嫌疑。“那有劳盖先生”。
地宫中,易容成盖聂的盗跖虽然得手,而被发现也在所难免。盖聂刚踏上紫兰殿台阶,打斗之声便从入口处传来,很快假盖聂便先飞了出来,随后便是月神。瞬飞轮与渊虹相交,弧光之间两人眼神交换颇有意味,交锋完毕,假盖聂被弹出数丈,再一抬头,已陷入章邯的包围圈。其他虎贲军也迅速围了上来,将真假盖聂团团围住。
前有盖聂和月神,后有章邯,周围虽然三千铁甲,但盗跖却也只眉头微皱,不失从容。
“敢直接闯入皇宫的叛逆分子,你是第一个”,包围圈忽然被打开一个口子,这声音像是一道不可抗拒的圣旨,从缺口处向外扩散,所到之处万人屈膝。那人一身龙袍加身,一张英气的容颜藏在九珠玉冕之下,眉宇间怒目而视,当看到真假两个盖聂时,嬴政也眉头微皱,但很快便注意到二人手中的武器,便已豁然。盖聂作为皇帝身边的第一红人,时常与嬴政讨论剑术,虽无职在身,却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要硬说职位,倒像是嬴政的剑术导师。
“陛下,剑术之道,由心而生。剑者,心之刃也”,盖聂说罢,恒剑于前,双指覆于剑刃,其竟隐隐震动。而假盖聂聚目会神,瞬飞轮已在双手之中呼呼作响。
众人皆退开数丈。
霎时,电光相交,兵刃之声不绝于耳。章邯等人皆知,盖聂是想以实战向皇帝陛下传授剑术之道,故而皆自觉观战。
凌厉的剑锋在缠斗之中贯穿游行,纵使瞬飞轮千变万化,依旧难以同时抵挡多条剑锋,很快盗跖上下布满剑伤。而盖聂,翩然如初。
“精妙,若不是盖聂刻意留其性命,恐怕,任一处的伤口都可能成为致命的一刀”,章邯心中暗为钦佩。
“哼”,盗跖冷笑,带着满满的不懈,“你就是这样杀死他的?”
“你感到害怕”,盖聂面无表情。
“死有何惧?墨家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未能救百姓于水火,才是我最害怕的”。
“你口中的救百姓于水火就是继续掀起反抗?”,嬴政辩解道:“反抗只会导致无尽的战乱,而战乱,才是使百姓遭受涂炭的根源。我所做的一切,正是让这片华夏大地永远远离战乱”。
“哼,无非是为了自私的权利而狡辩。帝国的铁蹄下,何处不是民不聊生?”
嬴政也许是忽然意识到和这样的叛逆分子没有辩驳的必要,“不必逞口舌之簧,我需要你说的还有很多,只不过是在牢狱之中。速速拿下,夺回丹药”。
“哼”,盗跖嘴角划过一丝狡黠的微笑,随即将手伸进怀中,一枚紫红丹药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而后,竟众目癸癸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纳入口中,一个咕噜吞了下去。
众人目呆。
“这下没咯,或许你让我去趟茅房,我还能还给你”,盗跖向嬴政的方向摊了摊手。
杀气。嬴政的双眼瞬间迸发出极强的杀气,虽看似从容依旧,但从其嘴角微微的抽搐,和众将士兵颤抖的身体便不难看出,始皇帝已龙颜大怒。良久,嬴政缓缓道出三字,“杀无赦”。
“陛下曾说想一睹百步飞剑的威力”,盖聂持剑垂于身前,双指御气灌注其中,渊虹竟通体发出耀眼的蓝色光芒,“盖某献丑了”。霎时,狂风四起,隐隐一条白色巨龙盘旋于剑体周围。
“好强的内力”,月神惊诧之时,运气护体以免受影响。而普通士卒更是难以直视,又退出数丈。猛然间,巨龙直冲而出,滂沱之势,竟令周围虎贲士兵无法动弹,而盖聂手持渊虹,隐藏于巨龙之内。几乎是在一瞬间,渊虹便与瞬飞轮相交,刹那间,万丈光芒令所有人难以直视。
“就是现在!”,盗跖心领神会,连续的电光神行步发动。
...
战斗恢复了平静。烟尘散去,盖聂负剑而立,而脚下,假盖聂俨然已经成为一具尸体。
“百步飞剑,名不虚传。盖先生拿下叛逆分子有功,稍后轮功行赏”,嬴政转身又继续倒:“至于丹药之事,左护法不必自责,权当又一个失败之作吧。宫中戒备依旧,谨防还有叛逆分子”。
而此刻,没有人发现在众多虎贲军士兵中,一名士兵的面具下正藏着盗跖不懈的表情,“还名不虚传,恐怕还追不上我的电光神行步”。
当夜,一具棺材正准备封棺之时,一个黑影闪入其中...
次日,咸阳宫刺客之事传了出去。
咸阳宫城门外。
“你可不知道啊,太胆大了,结果倒好,白白葬送了姓名”。人群中一个声音道。
“是啊,你看着首级,血淋淋的”,有人应和。
而待到金胖子挤到人群前头时,紧绷着的心终于是放松了下来,“好小子”,金胖子心想。
原来这替死鬼正是那五人一组的虎贲军中的最后一位,只是当夜做足了准备,易容、藏尸。
而今,盗跖看着手中的长生之药,正马不停蹄的赶往医庄。
“蓉姑娘,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