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有过这样的一个疑问
我们用药治疗抑郁症,让药物影响情绪提升,但治疗狂躁抑郁的人,情绪提升之后他又可能会进入狂躁的状态,所以又得以药物来稳定他的情绪。我不是医生,所以这不是专业意见,只是尝试按常理来推论,在我的推论下,狂躁抑郁的人只可以用药在情绪走向病态时把它拉回另一边,这样的话治疗的方向只有控制,而当事人似乎也看不到可以停药的一天。
在学习社工介入时听到这样的一个论述
在临床的经验里我们发现没有单纯的狂躁,它是人对抑郁的回应。如果我们尝试以「能量」来看抑郁症,抑郁的人悲伤、情绪低落、对本来喜欢的事都不感兴趣,这状态的人能量是低的。
分析性抑郁
但大家有没有遇过一个伤心的朋友找妳诉说他的事?他说出来的是不开心的内容,在过程中说得还有点激动,但如果你注意,你会发现在这时候情绪是负面的,但能量在提升。
过份批评
刚刚说的是其中一种我们对抑郁心情的反应,另一种典型就是对其他人或事常有批评,在服务中可能我们也有遇过一些服务对象,对服务的安排或其他服务使用者都总是表示很多的不满意。这种「我是对、你是错」的执着,也是一种提升能量的本能反应,所以当事人一般说话时都带着义愤,如果在说的事情与道德有关,那就更能达到提升能量的效果。
没有现实基础的乐观
第三种,也是一般会给看为狂躁征状的行为,就是当事人会有一种不太现实的乐观,对未来有美好的想象,比如说在庇护工场的小王跟社工说:陈社工,你等我几年,几年后我会成为企业的高管,到时候我把你聘过去当我的助理,让你工资翻倍。三天之后他又说:陈社工,我觉得我们工场的生产方式太落后,我会不久之后全心投入在人工智能的研究当中,到时候我成功了会回来改革工场的生产方式。那时候我把你聘过去当我的助理,让你工资翻倍。因着对小王背景的了解(学历、工作经历、家庭状况等等),你觉得他真能当上高管、研究员的可能性其实很低,但他说的是未来的事,未来就是还没到来,所以你也无法说真假。而且三天前是高管,三天后是研究员,几天后可能又另一个高大尚的目标,这样目标多而转换快也是一个常见的特点。
自我建构的虚无身份
第四种,就是有點走进了妄想的范围,可能是觉得自己是个大人物,是国家领导的特派专员,或者是有某种特别的力量,可以治邪捉鬼。也有程度小一点的,就是给了自己一个身份去做某些事,比如说买一套制服,穿上之后到街上去指挥交通。或者是跟社工说,自己在公车站当义工,协助乘客上落大巴,也协助大巴停泊。社工去看的时候,发现他确实在做他说的事情,而且也真有协助到乘客,只是站台的工作人员都会很惊讶这人是谁,为甚么自己来「创做就业」!
对介入的启示
如大家可接受狂躁是抑郁的反弹,是人自然的对应方法,这样的话我们在介入的时候要处理的就是抑郁这情绪和抑郁的源头。因为如果当事人不抑郁或抑郁减少,狂躁的状态按道理也会减少或消退。当然,在处理抑郁的时候我们不能忽视狂躁状态的存在,这一点可以在未来的文章之中再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