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是明媚的阳光,无数高楼大厦平地而起,金灿灿的闪着耀眼的光芒,这层镀金下埋葬了多少人的爱情与理想,我们谁都算不清。
我忽然升起一丝莫名的情绪,似乎是拿着那天与小薇说的做了祭奠一样,楞楞地对着另一个号码出神,觉得很没意思,好像没我在她找不到人说那些不能说的话一样的想对她说,可说了又觉得似乎太矫情了自己一般,没什么胃口似的感觉,剥落了一地的情怀,最后只能一点一点的去把那些碎片独自处理干净
活着,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最终还是矫情出了这一句。真心不是想恶心你,实在是太好奇了。她说少特么膈应人,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这么多事儿摆着呢,那点玻璃心早脆干净了,这世上谁活着不挣扎?
突然就舒坦了,像去年一样等着电话来,就是不知道这次又会不一样了些什么,可能也没什么不一样。
走之前打了个电话,探讨了鹿角鹿茸的问题,突然惊奇地发现门口的两只好像真的没角,后来我们说可能一开始就没有,那些灯打出来的效果其实就是寒碜它们的,但是一点也不违和。这两天雨下的太大了,被迫薅起时完全没有对我的任何愧疚感,直到老妈提醒,想着最初真的是有去看看老刘的打算的,内心惶恐地觉得可能又欠了老刘一笔账。
之前某一个时期有人和我说,我现在看到的,是跟它们的最后一面。当时从这种感性的柔情与自身严肃的视角当中,觉得好像真的是认认真真地在跟眼前的河流中逝去的水流道别。直到穿梭的像聚光灯一样把侧影一遍遍打在臭水沟里排列成寂寥与落寞的样子,我都不曾体会过这种认真的时刻。我还是很开心这种可以期待的相逢,毕竟我不善于和低落期硬抗,只想偷偷地一个人高兴这场盛大的会晤。嗯,确实是会晤。她说你这矫情劲儿也不知随了谁了,要说这玻璃心能像包龙星似的吐出一筐虾鱼蟹肉,我们还真就捡不着可以拾掇的,你丫这日光浴真是打小儿就晒进了心里,我不置可否。
想起前两天她好像逼上梁山的模样,在最开始还大刀阔斧地充当玉麒麟卢俊义,最终仍逃脱不了被燕小二所救地怂命我就想笑。为此我还卖了一个袖带,最终放弃的时候也是回到家才后知后觉经历了什么,那些提心吊胆却让她都尝了去,梁山好汉哪是那么容易当的,你以为最终没有毒酒就会少了斧钺钩叉?其实也不是真的不害怕,但是总有一个人再困也要陪着你的时候,可能也就冲淡了这份胆怯,让你觉得青春没白活,即使没为自己也特么值了。
她说我常常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看着街道三三两两的人群,就会觉得心情很糟糕,像是沉沦在灰色里,被整个世界抛弃。她说这种要命地小女人心里真的让人难过,谁知道你什么时候下个雨也能和老天较个劲比哭。掺和混搭的插科打诨总是让人最容易松动的,就好比我现在在鄙视中真的把懒得再搭理这句话身体力行到爆棚一样,不过确实有效倒是不假。
上初中那会儿一个讲数学的老太太曾经说,天黑了,谁能拉着太阳不让它下山?你就得躺下,怕是没用的,多黑的天到头儿了也得亮。那种摇头晃脑像私塾先生一样的感觉让我记住了鸡兔同笼和池水排放的幽默,更让我记得和小四一样为数不多的话。现在天还没黑,也不知天黑前我能到达哪里,也许天亮了等着我的是另一种机遇也说不定,但是天亮之前,我只想拥抱这悸动的喜悦,静静地等着黎明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