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久以前，久到我自己都不记得具体是哪一年了，我就看过《这个杀手不太冷》这部电影了。
“人生总是如此痛苦吗？还是只有小时候这样？”电影里的玛蒂尔德昂着头问里昂，有一些莫名的倔强。小小的脸，被齐耳发遮去大半，却带着不属于她的年龄的阴郁。
这一幕，画面亦或台词，都是这部电影的经典，也牢牢定格在我的脑海。
但很奇特地，同样经典的里昂的回答，于我而言，却始终是空白的。也许，当时观影的我，无论是年龄还是人生阅历，都仅能理解女主的心境，感叹女主的境遇。
11月的杭州，阳光虽不能恣意，迎面吹来的风却也不含一丝冷咧的味道。偶尔晚间匆匆走过街道，昏黄的光自路灯之中倾泄而下，抬头的瞬间，泛黄的树叶淡淡地闪着光。这淡淡的属于晚秋的气氛，并不哀伤，甚至有些许温馨之意，却莫名勾起了我心头的回忆。
这一年来，我努力去逃避，试图去忘却。那些拼命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情绪——思念，悔恨，无奈——交杂在一起，早已泛滥成灾。这一刻，毫无预警地，它们喷薄而出。
也许，还要更早一些，它们就已经按捺不住。我只是喜欢自欺欺人而已。
既然曾经出现了，为何又要离开？
既然选择了决绝，为何又要给人留下期待？
既然无心旁骛，何必惹尘埃？
———
那些没有答案的问题，在我的心底一遍遍地反复。
难以启齿的情感煎熬着我，似乎无形中更增加了那人那事的难以忘怀。
情感问题倒可以闭口不言，现实生活呢？看似悠闲的生活，乐观的精神状态，一旦撕开这平静的假象，一切都在叫嚣着，逼迫着我尽快做出选择。
心底泛起深深的疲倦感，我想起了玛蒂尔德的话。我虽同情玛蒂尔德，但那时并未有同感。
此时此刻，我却无法抑制地在脑海里重复着相似的问题。
人生总是如此苦涩吗？还是只有20几岁时是这样？
时隔多年的今天，电影里来昂回答的那副画面，却突然清晰无比地浮现在我眼前。
他看着玛蒂尔德，无奈却又残忍地回答道：“总是如此。”
我闭上眼睛，忍住眼底的酸涩，慢慢在纸上写下一句话——当你明白了生活的真相，你就长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