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与林,相识在高中读书时期,那时他们的交往单纯自然,一个回眸都可以令对方心动好几天,日子过得甜蜜而充实。
娇有一个不堪的家庭,哥哥在读高中时因想提高注意力,照着书练什么功,由于方法不当,造成“走火入魔”,致使平时成绩优秀的他一下子精神崩溃。娇的母亲就全力以赴地去照顾哥哥,没空去管她。
娇的父亲对他自己而言,是个乐天派,对家的事情明则是交出“大权”,不管不问,实则是逃脱责任,一躲了之。他报了骑行队,除了上班就是参加骑行,每年在家的日子都很少。
造成娇小小年纪,本该天真烂漫得在父母面前撒娇,可此时的她一切都要自理,尤其是在晚上,妈妈带着哥哥去医院治疗(哥哥由于病情不稳定,时常住阵子医院),她自己在家里好害怕,她将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一直到天明。
娇家的生活,一片混沌。好多家具被哥哥犯病时砸坏。娇除了爸爸每月给她基本的生活费用之外,没人管她。吃喝拉撒都是自己做主,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林的家庭特别温馨,父母对林照顾得无微不至。尤其是妈妈,每日早点都精心精意的准备,平时对林也是嘘寒问暖的,他也习惯了这种家庭氛围。
在一次体育课上,老师带着大家练习跳鞍马,娇由于手臂无力,从上面一下子折了下来,将腿撞伤了。
老师联系不上娇的家长,急忙带着娇去诊治,经医院确诊,没什么大碍,静养就行。
老师嘱托班长林,带领几个男生,送娇回家。林爽快的答应,娇可急红了脸,她不希望任何人去她的家,那是她的伤疤,一辈子不想给别人看的伤疤。
可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只好硬着头皮应允,一路上爬在同学的后背上,恨不得自己马上消失,才好躲过“这一劫”。
大家轮换着将娇背送回家里,娇开始执意不肯当着他们的面开门,林就让其他同学先走了,作为班长,他有责任将娇安全护送进家。
娇见他执意不走,实在没办法,又不能自己开门,只得将钥匙递给他。
林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惊呆了。
他印象中的家从来没有过这种版本:门厅里七零八落,鞋橱、柜子没有一个是完整的,娇说她住在北屋,林木讷得背她到北屋,转过身将她放到了靠墙边的单人床上。
林大瞪着双眼看着娇的家,靠里侧墙是娇的单人床,床单虽旧但干干净净;床对面挨着窗户有个半旧的写字台,上面台灯、小书架、笔筒摆放得整整齐齐;门旁是个衣柜,一半是门,一半是布帘。林站在屋中看到对着的南屋中的大概,屋里只有一个衣柜,并且只剩下半个镜子。一张床,半个圆桌,家具零零落落,几乎没什么完整的东西。
娇坐在床上,低着头,余光却盯着打量她家的林。娇有种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到马路上的感觉,涨红着脸不知说什么好,窘得她用手狠命攥着衣角,恨不得将其捻成粉。
林看着娇的家,生出了一脑子问号。转头问娇“你爸妈呢?他们几点回来?”他想跟娇的家长“交接”一下。
“他们,他们很少回来……”
林听了娇的回答一头雾水,“你爸妈在外地工作吗?怎么不会家呢?”
娇见林大有不见她父母不走的架势,就含含糊糊得跟林说了家里的大概状况,林努力得边听边分析着,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此戏剧性的事情大多在小说里看到过,没想到身边的同学就生活其中。
林明白情况后什么也没说,默默得帮娇收拾了外屋后,掩门而去。当娇看到林走了之后,无力得扑倒在床上,由小声抽泣到放声大哭。
哭到浑身无力,瘫软在床昏昏睡去。朦朦胧胧之间,忽听到了开门声,她不顾腿疼,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谁?!”
门被推开,林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林走到娇的屋里,将手中的袋子放到写字台上,从里面拿出来两个饭盒来,打开一个里面盛着米饭,另一个里面是颜色靓丽的西红柿炒蛋,立时饭菜的香气充满小屋。
林朝着娇晃了晃手中的钥匙,“这钥匙我就征用几天啦,等你腿好了,就还你。”
林朝写字台上努了努嘴说,“这是我妈做的饭菜,可好吃了,明天我还送来啊。”
林担心娇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吃饭,摆放好东西后就告辞了。
娇听到门被轻轻地关上时,眼泪又止不住得流了下来。
娇的腿恢复了一周,这一周中林天天来,不但为娇带来一天的饭菜,还告诉她各科老师都讲了哪些课,留了什么作业。
娇甚至都不盼着腿好了,为的是能在家里见到林。在娇的心中,林如慈父般呵护着她,像兄长般关照的她,让她感受到了从未享受过的家庭温暖。慢慢的,林也被娇骨子里的坚强所吸引,由同情转到了喜欢。
知子莫若母,林的妈妈感知到了儿子在情感上的变化,并没有阻止他与娇交往。而是跟孩子平静的分析,他是出于同情,还是真的喜欢。儿子低着头,默不作声,但是心里边将妈妈说的话,一句没落都听了进去。尤其是那句“当有足够的能力时,才能喜欢一个人。”
林想起娇那楚楚可怜的眼神儿,心里就有股说不出来的痛,并涌起一阵想要保护她的欲望。
林的妈妈还说,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要给她幸福,和他共同承担他的家庭。两个人在一起,不单是两个人的事,还有双方的家庭。在妈妈平和的语气里,林明白了很多,他知道自己要承担很多。
两人随即淡化了交往,一头扎进学习中。
经过努力林考上了好高中,读了好大学。娇高中毕业后没考能上好大学,正赶上爸爸的单位招工,职工子女优先,娇就去了爸爸在单位。
爸爸的单位是大型国企,效益也不错。单位里边男多女少。她刚上班时追她的人很多,但在娇的心中一直等待着林,哪怕两人只有偶尔的书信来往。
林经过几年的学习,终于以优异成绩毕业,在应聘的时候,一眼看到娇所在的单位来招人,他毫不犹豫得选择了娇的单位。
单位在召开迎新大会,介绍技术部门来了位“精英”,随后娇在下面,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她很震惊,抬起头来看到台上坐着的确实是林,他正用笑眯眯的眼睛看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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