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由恋爱的时代哪用得着这八个字。
二十一世纪是个情感放纵的时代,不结婚可以先有娃,结了婚离婚更是平常事,学生时代就可以“啪啪啪”,大叔一般找年轻貌美的女子,爷爷辈的却找个小姑娘。
现在公交车上的小姑娘不给老爷爷让座,理由是老爷爷是她的男朋友。
现在的流行语是“秀恩爱死的快”,“单身狗们联合起来打到万恶的恋爱主义”。
现在的新婚彩礼不再是“三金五金”,变成了“三斤”。
现在的女孩子看中的是男孩子的财富,现在的男孩子看中的是女孩子的颜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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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我的姐姐丽丽出生。那时我还在奈何桥边排队等着投胎呢。
1996年,我来到这个世上,家人都用异样的眼神望着我,问医生是不是抱错了,他们认为我是从炭堆里爬出来的小孩。
我长大了,上学了,爸爸妈妈也不再说我是抱错的或者是捡来的孩子了。可是我的姐姐依旧说我不是爸妈亲生的,让我去找我的亲生父母。
我和她理论,可总是屈于下风。姐姐和爸妈很像,可是我和姐姐在任何方面都是相反的。姐姐的肤色很白,我却长得极黑;姐姐是卷头发,我却是直头发;姐姐的鼻子是挺的,我的鼻子却是扁的;姐姐的牙齿很稀,我的牙齿却很稠。我的眼睛比她大,眉毛比她黑。我没有耳垂,她有。耳垂是基因遗传的一部分,而我却没有继承下来。
后来,我和姐姐变得更加不像,不仅是外貌,还延伸到了性格。
那一年姐姐上初二,我上着小学,至于是几年级我已经忘了。那一年的那个晚上,我在被窝里躺着,听到了吵吵闹闹的声音,原来是姐姐把上学用的课桌搬回了家。姐姐辍学了。她不爱学习,而我却对学习情有独钟。
姐姐辍学后就去外面打工,先是去了东营,在那里做什么工作我不知道,可能我知道但是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没过多久姐姐就与村上和她一起出去的女孩一块回来了,而且最后的工资还没有发。那时在我家里,有许多大人一起商量是不是把那个中间介绍人的手机扣下来索要工资,当时他们有没有真的那么做我也记不清了。
姐姐后来又去了文登打工,可是我仍旧记不清她干的什么了。我仅得文登这个名字。
深圳是姐姐打工时间最长的地方,她在那里的富士康工厂里检查手机配件。那几年,她在那里挣到了一些钱,并交了一个男朋友。
那个男的是河南人,我们是山东人。他家离我家隔了三个小时的火车再加上一个多小时的汽车走的距离,不算远,但绝不近。
姐姐和那个男人交往的消息被我爸妈知道了,我爸妈是死活不同意的,只因为一件事:离家太远。我姐姐是重感情的人,她认定了这个男人,绝不轻言放弃。
姐姐被爸妈召回了家,在家里工作,然而并没有阻碍她和那个男人的联系。忽然有一天,姐姐在下班的时间没有回来,爸妈联系不到她,亲朋好友也联系不到她,那时我认为她丢了永远不回来了。
她去找了那个男人,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带着那个男人还有那个男人的父母回来了。那个日子里我的家里聚集了好多人,那是一个让我夜不能眠的一日。我清楚地记得我的爸爸抽了很多的烟,我的嫂子提议让我的姐姐和那个男人跪在我爸爸的面前,我爸爸要“十个手指”的彩礼钱。最后我的姐姐和那个男人没有跪下来,彩礼钱也不用拿“十个手指”,我爸妈也同意了这门婚事。
后来,我姐生了一个男孩,这个男孩不够听话,总是挨揍。
后来的后来,我姐怀了二胎。
今年这个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孩。我姐说这个女孩比上个男孩听话,她晚上能多睡会觉。
姐姐20岁结婚,25岁儿女双全。她很懒,却懒人有懒福。
姐姐说:对于以往的事从未后悔过。中途退学不后悔,恋爱结婚不后悔。
以往的事情就让它尘封在岁月里,慢慢腐烂然后埋在泥土中,等到有一日开出灿烂的花朵。
21世纪是拜金看脸的时代,没车没房的男人和无貌无胸的女人最可怜。激情昂扬的岁月里那种轰轰烈烈的恋情与我们无缘,外在的条件早已成为阻碍恋人心连心的因素。
我们终究是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