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无事,独自坐在家里阳台的躺椅上看儿子的《作文合唱团》刊物,我家阳台正对着西枝江,江面开阔,台风刚过,狂风邹歇,但是吹进阳台窗户的风依然不小,吹的阳台晾衣架叮叮当当的摇晃着,突然想起一首歌,小时候听过的这首旋律优美的《我的祖国》
“一条大河波浪款,
风吹稻花香两岸,
我家就在岸上住,
听惯了艄公的号子,
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我家就在西枝江边,也算是家在岸边了吧,可是城市里没有稻花,却为何却能想起稻花呢?也许印证了网上流传的一句话“只要心中有沙滩,哪里都是马尔代夫”。我也觉得只要心中有风,哪里都稻花香。
风,这个在中国诗人眼中有着丰富的指代。
“东风夜放花千树”,这个东风是春风;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这个“西风”又变成了秋风。
而”南风熏得游人醉“,以及“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却又分别指代了夏风与冬风吧。
初夏的午后,这阳台上风到底是哪个风,我也很难分辨。但是一周工作的喧嚣难得周末能安静的坐在阳台上吹风和看书,这就是一种幸福。幸福其实不是一种内容而是一种形式,就像人们喜欢过生日一样,难道生日那天人真的有某种生理上的快感吗,其实并不是吧,而只是这天代表着一种不平凡,这种不平凡也只是意义上的不平凡,实际与别的日子毫无差别,但是平凡的日子是如此的期待不平凡,虽然只是那么的微乎其微的不平凡,但也足以感动自己。
我也的确也被这风吹得叮当作响的衣架感动了,这似乎有点浮夸。但是我觉得这种浮夸匹配的上我们冷眼看风起云涌世界的平静。我们平静的看着以色列与周边阿拉伯国家永无休止的互掐。我们悠闲听着印巴上空战隆隆战机的轰鸣。我们一样冷漠的看着3年俄乌战争中留下的累累白骨。我们还有多少人惊愕如今的不平静,又有多少人愿意为世界的不公与苦难呐喊。人类,何时才能告别这永不停息的硝烟,何时才能让着争论不休的狂风停止。
也许此等狂风是太大了,我等小辈经受不起。所以也不便为这世界的狂风忧虑太多,还是阳台上的风来的惬意,不小,恰好能吹响衣架,也恰好能吹动我那隐隐的敏感心。不大,吹不掉晃荡的衣服,也吹不乱稳稳流淌的幸福心流。
有时候幸福真的不是来自于丰衣足食,幸福有的时候来自于雨过天晴,给人的一种美好期许。台风刚刚过去,恰是一个半晴天,我知道下一个台风必将还要来到。不求永无台风,但求一个接一个的台风当中有这么半个晴天,只要半日让我闻闻两岸的稻花香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