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媳的故事

文/潇孑

  (第一篇)  秀秀走出村庄

图片发自简书App

  一辆辆车驶过,黄尘满天。那里依旧是青山绿水,与世隔绝。元宵佳节里桃花朵朵开着,格外动人。桃花树围绕着小山庄,童养媳秀秀的家就在那儿,祖祖辈辈,从未离开。

      也是今日起我才真正懂得:月会圆,人会变。我和秀秀是好朋友,算得上是闺蜜。今日一见,头发已变得稀疏了,甚至能看到白发夹杂其中,脸上也不见了当年的微笑,唯一不变的是身材。她那身材,算不得让人一见倾心,只是看不出有多余的赘肉。自从离开农村后,除却每年祭祖非得回家,我已好久未见秀秀。我和往日一样,只是和秀秀比起来,我是幸运的。我读着大学,虽然只是一所普通的大学。秀秀辍学后就真正的成为了童养媳,洗衣做饭,照顾家庭,忙里忙外。从她嘴里流出的是平淡生活,一日三餐,无温饱之忧。但我觉得我这个曾经的小伙伴并不快乐,我没有安慰,也没有刻意祝福她要过得幸福,话到嘴角硬是塞进心里去。我们同样是花样年华,生活状态却天差地别。也许这才是天壤之别,从前的只是故事,而这是现实。

        她的故事从那日相见后拉开了帷幕。我大学后,他就嫁给了二哥。二哥是姑姑的亲生儿子,相貌堂堂,几年来的工资入不敷出。姑姑也没指望他能干一番大事业,资质平平,又是极其懒惰的一个人,和阿Q精神是完全不搭边的。但凡为人父母者,大概都不会怨恨子女并非人中龙凤,只是希望子女来到这世上一遭,体验正常的生活百味。眼看着二哥一年又一年都相亲失败,姑姑心里越来越着急,二哥可不能一辈子打光棍啊。那时候的童养媳还是快乐的,她还在一所幼师学校里学习呢!那时候她还会时不时给我发一些和校友一起过生日开party的照片,那张笑脸洋溢的是一个农村女孩最满足,最纯真的幸福。

        人常说:好事多磨。对于童养媳来说,她心底的那点好事无非是能够念书。只是她的大嫂是个心眼小,性格泼辣的妇道人家。掌握家里经济大权,根本不把这个大哥的妹妹(童养媳)放在眼里。要不是前些年姑父有点积蓄,童养媳早就辍学了。此时的童养媳还在读初三,成绩不如人意,在班主任的劝导下,心里有了去读职校的愿望。只是一向乖巧懂事的她理解父母都是庄稼人家,大哥的孩子出生后,养家糊口已经很是困难。有时候甚至是在牙缝了挤出来剩下的东西喂养小孩,家中光景一日不如一日。她也只能是憋着不敢说出口,那个叫梦想的词在她嘴里是如此生涩。别人眼里的好事多磨终有出头日,到她这里只剩下奢望可以诉说。

        那天下了点小雨,天色阴沉,老天爷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但是,心晴,天亦晴;心雨,天亦雨。在村子里的她给我发来信息:我妈同意我去市里读书,咱俩可以见面啦!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她心里的那份激动和喜悦。我心里也是极其欣喜的,她是我在农村是最好的伙伴。我们曾一起度过数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总之只要一回忆童年,童年里必定有她的存在。只是那时我不知道我们会成为再也不见的陌生人,那是我们过去岁月里最珍贵的回忆。

      故事讲到这里,我会想起鲁迅先生笔下的闰土。我和她的曾经也如鲁迅和闰土一般,在农村的田野里有属于我们的童趣,捉迷藏啦,烤红薯,放牛,逗小鸟……

  这里不属于你,你回去吧。来到市里,秀秀的视野算是开阔了许多。在这里的她有点自卑,总觉得自己打扮得比较土,前些日子刚开学没几天就有一个口不择言的小丫头喊她“乡巴佬”。其实这都不算什么,只是经济上的差异让善良的她变得自卑而怯懦。每次班里开班会发言时,秀秀总不愿在讲台上多站一秒钟,似乎那是她的牢笼,从前活泼开朗在这里却开不了口。也许你会奇怪,对于从农村搬到市里的我来说也是有着深刻体会的。后来随着知识文化水平的提升,我找到了“城乡差异”这个比较合适的词来形容。初来乍到,秀秀和当初的我一样,操着一口方言,普通话水平low,不敢开口,导致秀秀说话时总是紧张到结结巴巴。所以同学们就在背后说三道四,秀秀成为了那些男生女生口中的奇葩,茶余饭后的谈资。

      那是第一次看她哭得这么伤心。

      “红红,你在吗?我很想见你,我……”后面发了一连串委屈哭泣的表情,那是她到学校后第一次给我发短信。

      微风的力度并不强,却只见秀秀泪流满面,在操场上阳光下的,留下的是她跑步时的身影。这才是原来的秀秀啊,一伤心就爱跑。

    下一篇更精彩,望你看见我笔下不一样的故事,温暖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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