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有边吗？如果没有的话，你又如何知道它的膨胀或者收缩？可是如果宇宙有边的话，那么宇宙外面是什么？“宇宙”会不会也是个球球？那它漂浮在“哪里”和“什么”的里面？那个“什么”有边吗？如果有，祂的外面又是什么？祂会不会也漂浮在更大的“哪里”和“什么”里面？那个“更大”是什么......
这种无意义的“疯话死循环”大概只有我会一直追问吧。
从很小到现在，我总想知道有没有谁，会在很高很远的某处俯瞰着这个忙碌奇妙的星球，或者这个充满各色星光大小星团的大...呃，物质或者量子球？就像一个趴在巨大圆形鱼缸上方的小盆友，津津有味的观看嬉戏觅食的鱼虾和五颜六色的水草珊瑚，不时的还用小胖手指扰弄一下水面或者敲敲鱼缸，让那些一无所知又被水波声波所感的生物们忽然改变队形、散开又聚拢、一惊一乍的好奇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哈哈，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问题来了：又是谁在俯瞰着这个有趣的小盆友，并且”看到了”发生的一切呢？
玩过模拟人生The Sims的童鞋会比较容易get我要说的意思。我在游戏外部操纵游戏里的小人儿发展活出不同的人生，从这个角度讲，我是他们看不见，但却可以被感知到的“上帝之手”。那么同理推导，在这个世界的“我”之外，的确有可能存在着一个指导、影响甚至决定着“我”的地球游戏发展方向的“上帝”——有人把这个部分的存在称为“高我”——那么再同理推导，在这个“高我”的游戏与观察系统之外，自然也可能存在着另一个决定和影响祂的多支线剧本选择的“超高我”。这种可能性的嵌套是不是很像俄罗斯套娃，也很像现在的教育系统，层层模拟复制，越小的尺寸不得不丢失的细节越多——谈不上粗制滥造，但的确比起“原型”要局促有限很多。
话好像扯的有点远。但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地球矩阵”，那个《骇客帝国》里提及并试图描述的“The Matrix”：一个多层模拟嵌套的仿生态数据库，所有的生存感受和经验都来自大型计算机的模拟交互计算。正如影片里Morpheus反问质疑一切信息真实性的Neo：“什么才是真实？”大多数时候，我们认定的所谓“真实”都来自五感的支持和的确认，而看不见摸不到的没有证据证明的，我们通常认定那些必然是“假的”。不过Morpheus却指出，我们的感官感受也不过就是一组生物电信号而已！作为电磁交互的波，它们也同样可以被作为数据进行模拟和编码，并被设定为固定模式下激活运行的程序。就像游戏里玩家角色遭遇攻击受到伤害后会出血、喊疼甚至晕厥或者死掉一样，甚至连操作游戏的你可能都会跟随这样的“模拟”而变得焦虑、愤怒、恐慌或者沮丧，仿佛是你自己在掉血和濒死一般！所以，什么是“真的”？你以为你在矩阵里已经濒危挂彩的时候，其实你可能只是躺在给养箱里如同做梦般的被输入了一连串的生物感受模拟信号而已，Nothing really happened！这样想想不是很有趣吗？如果忽然得知地球上的一切都只是如同“绿洲”（参考《头号玩家》）那样的大型RPG游戏，那你的人生会不会从此愿意变得不同？你会不会想要知道游戏以外的世界又是什么样的？什么才是真的“真实”？
对我而言，“模拟系统”无处不在——“模拟”的意思是，程序化的复制会自动删除那些引起系统波动和产生新运算结果的“异常”，就像玩游戏的时候因为加载外挂而导致系统崩溃游戏中断一样。“玩不下去”的游戏自然就不再会有人继续玩，时间久了，这款游戏就会“死亡”——对于同样以生存为目的的“系统”而言，避免灭顶之灾的唯一办法，就是追踪查杀“异常”的不可控变量，把一切控制在固定的计算结果中。在《骇客帝国》里，这被拟人化为追捕黑客的Agent们。有意思的是，电影台词还特意提醒了观众，所有无知的普通人都可能被Agent入侵意识，而成为他们的帮凶甚至是替身，方式就是“被惊吓”的反应机制，与系统设定完全一致：发现并报告“不正常”。所以，人类对于“异样”和”不正常”现象的反应几乎如出一辙，就是“担心”和“恐惧”，并且相互警告形成更大的拦截反应网络——你不觉得这其实就是“程序化”编程的激活反应吗？否则，按照孩子们天然具备的好奇心来参与发现新可能的话，所有的“异常”都会是值得被惊叹和觉得精彩有趣的，会被允许继续发展与共同探索，而人们则保持着兴致勃勃的参与和观察，就像玩游戏发现新副本的时候一样。反观所谓的现实生活，我们对于“异类”和“不可能”的态度，不就是认定他们不安全不可靠，需要被管制、调教和纠正吗？举报！隔离！消灭！我们的好奇心不就是这样被系统程序一点一点“写覆盖”的吗？
看到这里，也许有童鞋会觉得细思极恐。我们真的被什么操控了吗？这世界是真的吗？我该怎么办？
哈哈，我其实想说还是那句话：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而有关真假的争论又是怎么影响我们以及影响了我们的什么的？到底是”真假“的真假重要，还是自己该怎么选择重要？试图讨论和定义真假的人，大概也仍然在处系统的筛查判断里不自知——对，任何对错与定义都是来自系统的选择，而不是你自己的！一个没有“对错”和“真假”条件甄别的系统，是无法完成逻辑运算的。也就是说，系统中的结果是确定而且有限的。而“可能性”则意味着无限，是一切“可能”与“不可能”的统一与完整，它只意味着“当下”和“不确定”。唯有不确定的东西能够带我们超越系统根据已知所设定的等式平衡。换句话说，系统遇见不确定变量后运算崩溃出现当机，甚至永久报废的时候，也许你才会在这个空白的片刻里，从电脑或者手机的屏幕前抬起头，发现和看见窗外的另一个世界。当然，那些“未知”也真的会让已经习惯被系统给定答案和规则的人吓个半死，因为从此以后你得随时随地每时每刻地学习在“不确定”的大冒险中为自己进行分辨和选择，学习从一个害怕失去所以总是哭鼻子撒娇、装强悍耍赖、不停责怪别人的成年人，重新回到那个曾经有趣单纯、喜欢玩耍和感激遇见一切不同的孩子。好难啊～对！因为系统逻辑不会逆向运行。但是你可以——只要认出系统回路，然后自己决定！
我喜欢英语里的一个说法：think out of the box。再大的盒子也是有边界的，就是说是有限的和确定的。相对盒子所放置的空间而言，盒子只是整体中的局部；而存放这个盒子的空间，也只是更大存在的局部而已。能发现更大的世界里有各种精彩有趣的可能性的时候，你还会纠结盒子里只有20块钱，和各种被告诉的“不可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