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的追寻,多少次的叩问。乡愁是一碗水,乡愁是一杯酒。乡愁是一朵云,乡愁是一生情。年深外境犹吾境,日久他乡即故乡。
每次听见雷佳这首歌,我总是唏嘘不已。对游子来说,乡愁是永远挥之不去的离愁别绪。夜深人静时,故乡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总是浮现在梦魂中。
身处异乡时,我们总是思故乡、念故乡。在我们的灵魂深处,仿佛故乡就是天堂。但是,如果我们找机会回到故乡,待上几个月,又突然发现:我们与故乡,早已格格不入——故乡,真的回不去了。
我的故乡是黔西北的一个地图上找不到的的小村庄,那里山清水秀、泉水甘甜、空气可以做罐头。绿意盎然的梯田,从山脚错落有致地盘旋而上,美不胜收。春暖花开时,各种绿油油的野菜露出地面,随便摘一点,洗干净后放在开水里烫一烫,就可以享受大自然的馈赠。暑气蒸腾时,那里是避暑胜地,晚上不用开风扇,就可以一觉地睡到天明。秋高气爽时,各种野果挂满枝头;梯田里,黄灿灿的稻子像一粒粒金豆子悬挂在稻秆上,唱着丰收进行曲。寒冬腊月时,整个村子云雾缭绕,远远望去,仿佛置身于仙境。
到今年秋天,我离开故乡已经二十年了。从我离开故乡起,故乡在我脑海里,不再四季分明。刚开始时,只有冬天和夏天,再后来,只有冬天了。
近年来,每次回故乡,我总会唏嘘不已。故乡,早已不是我儿时的模样,她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老去、没落。许多故乡人,我早已不认识。
我常这样想:如果有一天,我父母驾鹤西归了,我还能回去吗?沉思良久,我的答案是否定的。也许,从二十年前,我拉着行李箱离开故乡那天开始,就已经注定:我已经不属于那里了,再也回不去了。对我来说,乡愁注定是我今生难以释怀的离愁别绪。故乡,注定是我梦魂萦绕却永远回不去的地方。
有感于此,我提起相思笔,蘸着游子泪,写下拙作《落叶难归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