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过度自信,可能是因为曾经一度过度的自卑,六年级就开始戴牙套,一直到高二才取掉,这期间几年我不常笑,慢慢的也忘记自己有一双会笑的眼睛,自己笑起来会有单酒窝,我开始时刻期盼着自己的蜕变,能够回到最初也行。
终于,一切来的有点突然,头发不经意间长了,牙套取掉了,我可以放肆的笑,走在校园里再碰到老同学的时候,我看的出来他的称赞由衷而自然。可能因为,不,就是因为我压抑了太久,自己的心情自己的状态封闭了很久,以致于再打开的时候就真的撒野了。我的交友也变得很广,广的没有明显的界限,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多少关系经不起推敲的肤浅,正因为如此,有个人走近我我觉得来之不易自然不设防。
太过自负的结果就是高考落榜,我脱离了五人团体,看着好朋友去了心仪的学府,家里的压力独自相处的压力使心理有点扭曲,我屏蔽了曾经的群,想成为独行侠,老宋就是这时候走近我的,他在家乡读书有这个优势周末就回家了,我已经忘记我们是怎么聊起来的,但是我们的默契仿佛与生俱来,我开始期待和他聊天,那种暧昧的温暖太容易让一个孤寂的人觉得恰到好处,于是随时随地无话不谈,他好像是我的垃圾桶,我是他的皮卡丘,我毕业的那天一群好友给我过生日,我和过去说再见,哭完以后他的一个拥抱在风中再温暖不过,他不知道我不曾在人面前大哭过,所以他也不知道我对能展现脆弱的人有多珍惜。
我错了,我以为这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陪伴,温暖,拥抱,我在另一个关系很近的女朋友那里偶然的了解了他的另一种温暖,女生和我一样,给他有不同的称号,有相册,有依赖,我已经忘记她用怎样的方式来记忆老宋,我只知道我大脑一片空白,意外、失望,原来不是我一个人的老宋,我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来发泄我的难过,打电话质问他,把我想的一股脑的说出来,也听不进去一句解释,取消特别关心,删照片,但是我承认我幼稚的冲动,我改了备注却不删好友,我想让他以后都时时刻刻的看见我没有他过得越来越好,可是我承认那一刻我仿佛失去了全世界,四人帮团体大学放假回来了,我在我兄弟怀里哭了一场,我固执的以为我把他划分到人渣一类,从此我们一定相忘于江湖。
我和老宋断了联系,我能看见他依然不定时的更新着和不同女生的合照,然后我告诉自己你的决定是对的,我们就此别过了,我想做唯一,太廉价那我便不要了。
上了大学,他也隔很久会打个电话,朋友圈会互评,也随便闲聊几句,不痛不痒,过去太久了,他终于成为我生命的过客,在那之后我不再轻易让谁成为我的依赖,我知道距离,也懂得去发现一个人独处的自由,自由惯了,再也不用适用于谁的陪伴。我是我
我和老宋说写这篇悼念他,悼念这个词他肯定不爱听,但我仍希望他之后的一切都好,能专心的喜欢,专心的做事,连开心也是专心的,所以老宋,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