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风轻扬,声响在砰砰然中绽放。这注定不是一个平常的月,有着太多的念想与怀感,思绪与远方,仿佛注定了它是一根长长的线,牵着我们走向深深深深的念想之间,走向远方的熟悉与混泥土间。
如果说,四月一日是愚人节,还不如说是“哥哥(张国荣)”的纪念日,打开朋友圈,满满的都是关于他的消息,连我这老太婆都不例外的在前一晚发了一篇关于他的滴滴答答。额…生活宛如一杯深深浅浅的念酒,总是在起风的日子里悄然忆起。
小叔叔,其实对于我来说有点陌生可仿佛又有点熟悉,也许我早已忘了他的样子,亦或除了在这样的日子(清明时节)里想起,他早已随着他的离去而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甚至于家里人或许早已把他淡忘,当不小心被风点起,才知道,他原来一直只是到了另一方天地而已,我们依然有着他的离去前的印迹。
记得那也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只是忘了风是怎么吹的,爸妈都去地里干活了,爷爷奶奶他们也不在家,应该那是一个夏日吧,小叔叔帮我家做了很多烤烟用的煤球后,我见他进屋里喝了水,好似感觉怪怪的,仿佛有什么不对,走路都有点踉跄,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听人说他喝药了,嗡!小小的我只感一片茫然,竟然忘了要去找奶奶他们,当有人提醒,才懵懵懂懂地飞快一头往远处寻找,而后又飞快地来回,匆匆中,只见小叔在多人的拉扯中爬下又站起,手被泥灰染污,他又踉跄着自己去盛着雨水的用来捣辣椒粉的石兜里把手洗,如此几次,宛似力气大的惊人,谁都拉他不住,靠近了又全都一个一个被他打开。二叔、妈妈他们一个一个都来了,唯独找不着爸爸,仿佛过了很久很久,又似恍惚间。后来听说小叔与众人拉扯了半个多小时后爸才总算被找着回来,当爸爸一来把小叔一把他抱起时,可一切都来不及了,半个多小时啊!滚滚打打半个多钟,就算神仙降临仿佛都没用了,一切都好似命中早已安排好,虽然此时的小叔好像也后悔了,他对爸爸说:“哥,已经晚了,没用了………”那未了的话里面,是对生命最后的留念吗?
听说小叔个子挺高,十七、八岁就长的1.8m的个头,除了头一边有一个疤痕外,比我爸跟叔都要帅气,脾气有点小倔,一般人合不来,也不怎么喜欢二叔,跟爸还处得可以,经常吃饭都端着个碗到我家来,力气更是大的惊人,农村里用来打稻谷用的那种大大的“打稻机”,别人俩个人抬都很吃力,他一个人能把它背起来,而且一口气背到我家最远的田地(大概我们要走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吧)。听爸说:他刚学会挖土,就接连把家里的锄头换遍了,都嫌太轻,连爸爸自认为是我家最重量级的锄头给他用还是嫌轻,那可是一般人都握不住的啊,额…妈说:他对我可好了,不管是从山上摘的野果子,还是从树上投的鸟蛋亦或小鸟儿,都要留着给我吃,还有夏夜里经常去捉青蛙给我吃……就算是他做错事(轻生)那天,都捉了两只鸟儿给我,还叫妈不要忘了煮给我吃,说已经弄好了,只要煮熟就可以了。如此的小叔,怎能说把生活给丢下了就丢下了?呜咽…
那年他好像才18、19岁的样子,18、19岁的天空,对于现在的人来说,满是色彩斑斓,谁曾想,在那个年代的季节里,给予了他们那一代人什么,而使之对青春失去了味道?又是什么促使他对生活失去了希望?也是谁给了他轻生的勇气?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说,他那样是对自己对生命太不负责了,还是告诫他如果有来生,再也不要辜负人生和大好青春?或是告诫自己对世人说:生活再难,你也得撑着,不是有句话:“好死不如赖活”吗?既然上天给了我们生命,我们就得珍惜,得好好努力活着,不是吗?
四月里,刚开眼的天空宛如还夹夹着润湿的味道,忘了,布谷鸟是否来临,只愿不管是世界那头的他们还是在这头的我们都能安好。
清明时节雨纷纷,异地游子忧思愁。遥问家乡可安好,不见飞鸟入我怀。
四月里,情丝缕缕,可知,风筝的线断也牵?愿每一个你们都是晴天。小叔,你们一定要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