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岁,经历了大大小小两三段恋情。可能,像我们这个年纪,会越来越难再喜欢上一个人,会奔着婚姻,会考虑现实,而我也认为自己确实如此。
没曾想,就在去年,我换了新工作,也在新工作中渐渐开始遗忘那个曾经很爱很爱的他,而换了另外一个他。
从18年的八月到19年三月,七个月,不长却也不短。我确实没想到,我这个连自己小外甥都已经上了大学的90后老阿姨,却又再一次陷入学生时代那种娇羞暗恋。
他总是感冒,老带着口罩,但他总是第一个到办公室,最后一个走。
其实我跟他不是一个部门,我们只是坐在同一个办公区,隔着两排,一抬头就能看到他。
他说话声音不算好听,也没有磁性,却格外舒适。每次笑起来总能传出老远的声音。
他身上有一种讨厌不起来的痞气,他爱吹牛,喜欢吐槽,入职不久,把公司的各种“文化”都了然于心,跟部门的同事都处成了哥们,工作适应很神速,他格外喜欢吹嘘自己的母校,尽管并不是顶级高校,不过也确实是国内很牛逼的211了。
我入职大概两个月都不曾与他讲过话,他跟我师傅很熟(好像跟谁都熟),偶尔会吹吹牛,我就在旁边听着。
之所以喜欢他,可能是他那种带着口罩的神秘,可能又是他那种开怀放肆的大笑,可能是他爱吹牛爱吐槽又很敬业的矛盾体,我也不记得了,反正就是这样,喜欢就喜欢了。
喜欢他,所以主动在一个仅有的工作群加了他微信,但是那个时候,依然没说过一句话。问的第一句,“你怎么不在宿舍群?”(因为我们都住公司宿舍)然后他回了个:呵呵。就没有然后了。
一次无意间吃早餐,看到他朝我走来,阳光得像个帅哥,我呆呆看着他,而他好像并没有看到我,或者说没有认出我,在我前面直接买了包子走人,本来我内心OS应该是“卧槽,都不排队的吗?”结果变成“尼玛,劳资今天怎么不打扮好一点”
后来,好不容易工作与他有了联系。然后我有了很多理由找他,但是每次走到跟前,脸又跟个火锅一样,滚烫滚烫的,话也说不出口,他先是会一脸懵逼的表情,然后又温柔滴笑着看我,可能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放个屁都听成是爱情的声音吧,我越来越喜欢他。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驱动力,后面我就跟他表白了。表白那天,我躲进厕所,关上门,深呼吸,打开微信,说了一通乱七八糟的话。大意是:我可以喜欢你吗?我好像喜欢你了,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女朋友,可是我喜欢你,你不要和别人讲……卑微得像个傻子,很久很久等来他一句回复:都是老油条了,当然不会。呵呵
这次表白跟预想的差不多,没有那么伤心,但是第二天,我就把齐腰的长发,剪到高中时期那种很短的学生头,然后发了条朋友圈,特意想让他看到……剪头发,是因为被他拒绝后对自己的惩罚。。
可能人不要脸起来,真的活得没那么累。我每天起早的动力是为了跟他在食堂偶遇,在卖包子的窗口见他一眼,在小卖部付钱的时候余光瞄他拿牛奶。中午吃饭的时候坐在他背后的桌子,看他吃饭的样子,看他快吃完的时候,也起身去放碗筷的地方等他,在他快进楼道的时候,在转角处解鞋带,所有,就是为了在“不经意”间出现在同一时空,呼吸同样的空气。
第二次表白,他回复:我很快就辞职了。这容易给人一种错觉:对不起,我喜欢你,但是我不得不辞职。可能真的是自己才会把人家话想出这样的潜台词,哈哈。一次因为工作(还是之前的工作),我跟他打赌,输的人请吃饭,然后他输了,其实是我用血的代价换的,具体不细说了,是真的出血了,换来一句底气十足的话:请我吃饭(我对他说的)。
但是,这顿饭,比我预想的还“难吃”。中秋节快到的时候,我跟他说一起吃饭,回复说国庆,国庆回来以后他说感冒,等十一月,为了这顿饭我淘宝买的新衣服从夏季连衣裙变成秋装外套,从高跟凉鞋变成小短靴。十一月,我又说吃饭,结果回复:等元旦。。我累个去。。呵呵
那个时候真的有点醉了,最后,我实在不能忍了,打了电话给他(电话是经历一番波折搞来的,省略),刚开始不知道说啥,他准备挂了,然后我就说,我是那个你该请吃饭的人,然后他愣了一下,回复:哦。我实在不知道说啥,就想哭,也不知道是委屈,还是真的饿,就是喊着让他一起去吃饭,室友看着我拿着电话哭成狗的样子,也是着实对我很佩服。但是,最后,依然,没 吃 到。
接着说,他辞职,没错,终于知道为什么是元旦吃饭,因为他元旦离职。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已经不想和这种人说话了,言而无信,可耻,就算请我吃山珍海味都不去了。
结果真那天,我还是屁颠屁颠去了,一点不好吃。但那是第一次下班之后能见到他,笑起来真是让人心醉,迷死个人。
他走那天,群发了一封邮件,标题:goodbye,然后那个时候,我突然感觉以后见不到他了,尽管几个月前就知道他要走,但是那个时候好像觉得自己可以追到他,可以在一起,还早就开始跟他幻想异地恋了,佩服自己。。眼睛里有泪珠要滚出来了,跑到厕所,蹲在马桶,就哭,瞎哭。然后发微信给他:不想和你说再见,只想再见。他回复:会的。
他走前一晚,又跟他来了一次总结性的全方位表白,说了很多自己都觉得恶心的强撩的情话,后面我也不知道怎么结束的,反正那天我失眠了。
走了以后,很不适应。食堂见不到那个爱买包子的他了,邮件里面他的账号被注销了,他的位置,那个以前一抬头就能瞄到他侧颜的位置,也换人了。
走了以后,我还是会微信找他,关注他那边的天气(老家,比较冷),就聊一些有的没的,很多时候都像在自言自语。没脸没皮的原因还是,毕竟还是想着能和他开启一段轰轰烈烈的异地恋。偶尔他也会跟我吐槽,比以前说得多。说了什么已经不记得也不太重要,反正每次看着他的头像,心跳就能加速。
时间很快,他走了两个月,我以为,好像我们越来越亲近了。今年过年,我没回家,也没告诉身边的同事,一个人窝在公司宿舍躺尸。大年三十那天,给父母打了电话,还有就是,捱到凌晨00:00分,准时给他发了新年祝福,发了20.19红包,然后洗洗睡了。他也回了新年祝福,然后说红包明天(初一)发,本来不想的当真的我还是忍不住当真了,睡到大中午起来,没有看到他的红包,大概晚上的时候,收到了,12.88,那个时候心情不知道咋说。
情人节那天,我又发疯了,想跟他表白,想唱一首歌给他(他喜欢唱歌听歌而我不行)。中午问他:在干嘛?他回复:约会。补充:跟书约会。(他辞职是回家准备考公务员)。那天我还是理智地没有表白,就那样自己唱了首『追光者』,没发出去。
后面,新的一年开始上班,公司发了开工红包50,不多,很少。他打趣问我开工红包一起瓜分,我当时很想把50都发给他,我想让他跟我一样像还在上班一样(他辞职了备考可能比较孤单),我也想发52告诉他还喜欢他,还是忍住了,我发了0.5,后面又发了20,其实我还是想告诉他,20就是“爱你”。
说明一下,我是一个人住,每天没人说话,下班后基本就是宿舍。其实对于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可能是因为得不到,可能是因为太孤单,可能是因为他真的太可爱。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工作,感觉压力,心情特别糟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他了。给他打电话,不知道说什么的我也说了很多,后来,我问他,严肃地问他:为什么你对我,总是不拒绝也不接受?他回:你看不出来我拒绝你吗? 我:但是我觉得不明确不果断啊。他回:好的,我现在明确拒绝你! 我:但是这不够 狠啊(最后一个字声音很低) 他:好,那你滚吧。 我:……
真的,每一次他的回应,总是给我错觉,让我觉得,他好像没拒绝我,他好像喜欢我。想想,大概那只是自己在一次次骗自己吧。也许,所有的爱情,都是需要回应的。对于这段自言自语自说自话的爱恋,是应该删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