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儿子命悬一线,老公却调走唯一肾源救他的白月光》
主角:靳衍林雅
简介:儿子确诊慢性肾炎,去医院预约换肾手术的路上发生了车祸。身为急诊专家的老公却滥用职权,调走医院里唯一的肾源去救他尿毒症发作的白月光。我没给他打电话。直接拨出120急救,又向医院的纪委举报投诉。前世就因为我一通电话,他抛下尿毒症发作的白月光,将唯一的肾源换给我们的儿子。儿子手术成功捡回一条命,乔月却因为病发死在了家里。老公嘴上说着不怪我,说儿子就是他的一切。还要在儿子出院后给他举办生日宴,庆祝他劫后余生。却在当晚将我们一棍打晕,拖到乔月的墓碑前。用他救人的手术刀一刀刺进儿子的心脏,当着我的面挖出儿子的所有器官。
转头看向我的目光里只剩下怨毒的恨意。“儿子这么小,再等等还有其他合适的肾源,又不可能马上死!你为什么就非要跟月月抢?现在她被你害死了,你跟你儿子就给她赔命吧!”没等我开口,他猛地拔刀转头插进我喉咙。猩红的液体飞溅在他脸上,也染红了墓碑上乔月的照片。再睁眼,我回到车祸当天。
一声巨响后,车辆侧翻倒地。
撞击后的剧痛让我瞬间清醒。
这才发现自己竟然重生了。
坐在副驾的儿子顷刻间躺在了血泊里。
因为肾炎而严重水肿的小脸被挤压到看不出五官。
没发出一声痛呼,意识就彻底陷入了昏迷。
闯红灯的肇事司机一脚油门从我们身旁飞驰而去。
前世的悲剧重演,来不及思索,我忍痛转过身想将儿子身上的安全带解开,把他从车里拖出来。
可他浑身水肿严重,安全带被死死卡住根本无法抽离。
我一声接一声地叫喊着他的名字。
却始终没有回应。
我急的额头冒出冷汗,头顺着破碎的车窗伸出去呼救。
眼看有路人上前,我一边苦苦哀求他帮忙,一边翻出手机准备拨打急救电话。
目光触及靳衍的号码,忍不住咬紧了牙。
想到他前世违规调走医院肾源,电话接通的瞬间。
我立刻急声道:“我儿子出车祸了需要急救!他确诊的肾炎不能再拖了,我知道你们刚刚接受了一颗肾脏的捐献,求你们为我儿子保留一下,车祸的位置在——”
那天接电话的是靳衍大学的同学,跟我见过几次。
似乎暗恋过靳衍。
不等我说完,她就不耐烦地打断。
“靳太太,靳医生今天不在医院,你别演了,至于他去哪,我无可奉告,有事麻烦你直接打他的电话,我们这个座机是用来接急救电话的,没时间给你们小两口调情!”
“还有,你儿子上次的检查报告你还没取呢,什么肾炎啊你能不能别张口就来?靳医生不让我跟你说他去哪,就是猜到你会无理取闹,连自己儿子都能开玩笑,谁知道你还能干出什么事,真不知道他当时怎么就选了你,行了挂了吧。”
听见她要挂断,我彻底急了,声音里止不住的愤怒。
“我说我儿子出车祸了要急救,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哪一句提我要找靳衍了?他死了都跟我没关系!你现在立刻安排急救车过来救我儿子,晚一步这个责任你负的起吗!”
我语气暴躁,她也没了耐心。
“你有完没完?我说了靳医生今天不在不在,他自己儿子身体什么情况他能不知道吗?昨天都给你带回去一堆药了,小孩子能生什么严重的病?”
“你天天在家就带个孩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车还能开到你家里撞你?撒谎也动动脑子吧!靳医生是你丈夫,你这么诅咒他对你有什么好处?真不知道他怎么眼瞎看上你!”
说完这句,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绝望的泪水顺着我眼眶喷涌而出。
重活一次,我不信除了联系靳衍,没有第二条路能救我儿子!
我不信他能在医院里只手遮天!
眼看副驾旁边聚集的路人越来越多,此刻都齐心协力想将我儿子从座位上拖出去。
听见我刚刚跟急救中心的人吵了起来,有人气不过,用自己的手机又打了一遍。
可一通又一通的急救电话拨出,得到的却是相同的结果。
最后对方不耐烦的留下一句:“别浪费急救资源。”
就再也没接电话。
想到之前取快递在车里留下的美工刀,我翻找出来捏在手里。
一边颤抖着手割开儿子身上的安全带,一边给医院纪委打电话检举。
等我一股脑将靳衍和急救中心不作为的事说完。
十分钟后,救护车终于赶到了现场。
儿子被抬上担架时,幼小的身体已经被鲜血浸染得看不出本来的肤色。
我跟上去,看着急救车一路闯过红灯赶往医院。
"儿子进入手术室那刻,我紧绷许久的精神彻底崩溃。
捂着头在座椅上哭的泣不成声。
刚刚接电话的纪委工作人员此刻也赶到我面前。
见我状态不对,转身跟急诊的医护人员怒声质问。
“你们什么工作态度?急诊的电话也敢挂?不想干了我今天就能让你走人!以后你都不用在医疗行业里出现了!”
“刚刚是谁接的第一通电话?把人叫过来!病人家属说后面你们直接拒接了,谁给你们的胆子?要不是刚刚家属打纪委的电话举报,你们是不是准备罔顾人命?”
“往轻了说是对工作不负责,往重了说就是蓄意杀人!家属电话里都急成什么样子你们天天接电话听不出来吗?把今天值班接电话的人叫出来!事情闹的这么大她躲起来就能解决吗?”
语气一句比一句重,砸进我胸口让我呼吸都喘不上气。
就连刚刚路边萍水相逢的路人都能为了救我儿子急的发疯,甚至扬言要报警把医院的不作为曝光在网上。
可我结婚六年的丈夫,儿子的亲生父亲,却为了他的白月光初恋要我们的命!
曾经相爱时他口中的誓言到最后成了刺进我心脏的利剑。
我胸口一阵绞痛,呼吸都颤抖起来。
急诊的工作人员被质问的脸色煞白,却不敢告诉领导。
急忙将刚刚接电话的女同事李悠叫了出来。
她刚出现,就被纪委的人劈头盖脸训斥一顿。
她没想到我口中的车祸是真的,刚刚电话中的戾气不复存在,头低的快要埋进脚底。
边哭边给我鞠躬道歉,将儿子的诊断证明递进我手里。
我忙着擦眼泪,没伸手去接,纸质的证明散落一地。
确诊肾炎的字眼让我眼眶发酸。
李悠看了一眼,面色瞬间惨白,直接打开手机给靳衍拨号过去。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按下免提。
可儿子车祸等着急救的事情刚说完,没等她说肾源的问题,就被靳衍不耐烦地骂了一通。
“我没跟你说过别搭理林雅吗?天天拿儿子身体说事,她抽风你跟着学什么?本来还以为你们不一样,没想到女人都是一路货色,我说了我是出来救人的,没事别烦我!把儿子的检查报告给她让她滚回家别在医院里给我丢人!”
话落,那头响起乔月委屈的痛呼。
“阿衍,我会死吗?”
“不会的,我在,你就不会有事........”
电话猛地被他挂断,李悠焦急的表情僵在脸上。
手术室的门在这时打开,医生沉声开口:
“病人内脏多处破裂,刚刚发现肾炎引发了感染,现在必须进行换肾手术,我记得医院里刚接收了一个肾源,得尽快配型。”
这句话说完,现场半晌没有一个人挪动。
我知道靳衍已经调走了唯一的肾源。
下一秒,我直直朝医生跪了下来,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肾源已经被靳衍违规调用了,能不能问问附近的其他医院?我求你们了,只要有肾源,我第一时间联系!”
“我高价买肾也可以!只要能救我儿子,要我卖房还是卖车都不是问题!”
如果不是前世我的配型失败,现在我恨不能现场就掏出自己的肾给儿子换上。
医生闻言眉头迅速皱了起来:“你别着急,买卖器官是违法的,我们来联系。”
话落,他凌厉的目光看向李悠。
为了弥补自己工作的严重失误,加上纪委的监督,李悠不敢怠慢。
当即跑到座机前就开始联系。
可一通又一通的电话拨出去,得到的都是相同的结果。
肾源本就稀缺,更没有多余的给这边医院调用配型。
我眼里的光随着挂断的电话迅速熄灭。
绝望彻底将我理智席卷。
手术室里的仪器在这时一个接着一个的发出警报声。
医护人员的脚步越来越匆忙。
想到前世靳衍配型成功的事。
我咬牙一把抢过李悠手中的座机,熟练地给靳衍拨号过去。
接通的瞬间,没等他开口,我就急声道:
“我知道乔月现在等着换肾,你需要那个肾源,算我求你了,我不要她用来救命的肾,你能不能来医院给儿子配型做换肾手术?儿子还在手术室里等着你救命,算我求你了行吗?”
“等儿子救回来,我就带着儿子消失在你面前给你们腾地方,我离婚净身出户,保证一辈子都不打扰你们可以吗?只要你救救儿子,儿子就是我的命,你说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我语气卑微到了尘埃里,曾经的骄傲在此刻荡然无存。
尽管我已经退到无路可退,他还是以为我在无理取闹。"
“你烦不烦?不就是个儿童糖尿病吗?吃药就行了换什么肾?能不能别闹了?”
“一听见月月的事你就跟抽风了一样,都六年了我们要是有什么事还轮得到你吗?车祸不成现在又改成换肾了是吗?我今天都不在医院,你跑去我单位想干什么?”
“我警告你别给我丢脸!现在立马滚回去照顾儿子!不然别怪我下一次直接给儿子停药!”
话落,他语气立刻温柔下来安慰他即将手术的白月光。
“别怕,手术不疼的,我去给你熬你最喜欢的虾仁粥,等你手术完了就能喝,我一直在外面等你,好不好?乖。”
泪水夺眶而出,我心脏痛到抽搐。
没容我再开口,手术室的灯光熄灭。
医生沉重地走到我面前,遗憾地摇摇头。
座机顺着我手心滑落,砸在地面上。
纪委的人站在电脑前,开始调取靳衍违规的证据。
周围人七嘴八舌的安慰传进我耳朵里,我看着他们的嘴不断开合。
却怎么也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
一瞬间,浑身的力气被抽空,我朝一旁倒了下去。
昏迷中,我思绪好像回到了前世。
上辈子车祸发生后第一时间我就给靳衍打去求救的电话。
他那时刚刚出发准备去找乔月。
听见我无助惊慌的哀嚎,立刻调头过来救我和儿子。
等儿子进了手术室里,他将我搂进怀中安慰。
直到医生宣布儿子脱离危险,换肾后捡回一条命,我们才同时松了口气。
只是等他再去找乔月的时候,却在她家看见一具早就冰冷的尸体。
他一言不发地处理了乔月的后事。
回到我跟儿子面前时,冷静地说了乔月出事的消息。
对上我愧疚的脸,他却装作无所谓地摇头。
说他不怪我,说这一切都是命。
说我和儿子才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以后只想好好陪在我们身边。
看着他真挚的双眼,怕他难过,我没说出那句儿子糖尿病是遗传自他的话。
本以为他是医生,应该很清楚糖尿病会引发肾炎。
可后来我才发现我错的离谱。
等儿子出院,他头一次提出要给儿子办个生日宴庆祝他劫后余生。
我没多想,只当是他的心终于要回到家里。
激动地预定酒店,又亲手做了生日蛋糕。
却在当天晚上,被他一棍打晕,拖到乔月的墓碑前。
四肢被绑的结结实实不能动弹。
睁开眼那刻,就看见他用手术刀刺进儿子的心脏。
挖出了他所有器官。
那颗本来用于救乔月的肾被他扔在地上,用力碾成肉泥。
眼神看不出半分父亲的慈爱,只剩被恨意染红的疯狂。
偏执的嘴脸像极了失去此生挚爱的疯子。
伴随着我的失声尖叫,他缓缓转头朝我看来。
目光阴鸷得如同地狱走出的索命厉鬼。
“不就是生个病吗?慢性的,又不会死,为什么非要跟月月抢救命的肾源?他还小,以后多的是救命的机会!”
“你知道我等了多久才等到这个肾吗?现在就因为你,就因为你生下的这个杂种,全毁了,全都毁了!”
“你知道月月离开的时候有多痛苦吗?她给我打了几十通电话,我却一个都没接到,语音消息里的遗言还在哭着说她不怪我,她那么爱我,当然舍不得怪我。”
“可我怪我自己!我恨我为什么会对你心软!我认识她这么久,她最怕疼了,最后却一个人孤零零地承受了所有病痛........”
说完,他凄厉地狞笑起来。
从儿子残破不堪的身体上拔出那柄手术刀。
转头狠狠插进我喉咙里。
我口中没能发出一声叫喊,就被鲜血灌满。
猩红的液体飞溅在他脸上。
也染红了墓碑上乔月的照片。
我咽气前一秒,他将刀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那一刻,我彻底醒悟了自己的愚蠢。
可惜太晚了。
现在连上天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也没能抓住。"
再次睁开眼,我已经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我连滚带爬地起身,不顾护士的阻拦给自己办理出院。
没有我,儿子的尸体都没人替他收。
走出病房那刻,才发现医院里到处都是警察。
路过院长办公室门口时,里面隐隐传出李悠认错求饶的哀嚎。
外面围了几圈记者,举着摄像机对准里面拍摄。
我脚步没停,办完出院手续就给儿子联系了殡仪馆。
一个小时后,我眼睁睁看着儿子小小的身体被火焰吞噬。
最后变成了小小的罐子。
我捧着他的骨灰罐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收拾了儿子所有的遗物。
看着箱子里的超人模型,我压抑的情绪彻底崩溃,身体抽搐着倒在地板上。
直到医院的纪委给我打来电话,承诺一定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挂断电话联系律师准备离婚协议。
一夜之间,这起医疗事故被曝光在网上,热度居高不下。
从接电话的李悠,到急诊主任,再到院长,挨个发出公开致歉的视频。
纪委也将初步的检查结果公布在医院官网,确认了院方的违规和失职。
但这件事的罪魁祸首靳衍却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
直到我看见乔月的社交账号更新了一条动态,才明白原因。
照片的背景是在另一个私人医院的病房里。
桌子上的虾仁粥已经喝到见底。
面对失而复得的白月光,靳衍毫不犹豫地在我们之间作出了选择。
我连冷笑的力气都没有,将她的动态截图后,实名发在网暴医院的评论区里。
然后关掉手机,捧着儿子的骨灰赶去葬礼。
我麻木地应付一个又一个亲友,接受一句又一句可笑的祝福。
到了最后一步给儿子下葬时。
门口忽然闯入两道身影。
伴随着靳衍愤怒的嘶吼:
“你又演的哪一出?谁让你办的葬礼?你在网上发的那张截图什么意思?医院纪委为什么会联系我?你昨天到底干了什么!”
“我忙工作救人哪里对不起你了!月月刚刚手术完都能拖着病体帮我澄清,你身为我的妻子却在没事找事!今天你不跟我去解释清楚,就办离婚!我一天都受不了你这个疯子!”
我看着他那张熟悉又无比陌生的脸,唇角扯出冷笑。
“演戏?靳衍,等我死了,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在演戏?”
“你配吗?让我拉着这么多人配你演戏?你算什么东西?”
这是我六年来第一次对他冷脸,他当场被我激怒。
放开怀里的乔月,砸烂旁边宾客送的纸花。
宾客吓得纷纷逃离现场。
他却大步冲到我面前,扯着我的丧服就准备将我从葬礼上带走。
我用力甩开他,将手中的骨灰罐抱的更紧。
瞪着他的双眼通红。
乔月捂着腹部没愈合的刀口,凑到我面前替靳衍解释:
“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可我也是身体原因,不是故意破坏你们的感情,你跟我生气可以,但你不能毁了靳衍的事业啊!”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我一巴掌就抽在她脸上。
用力过猛,她直接从台阶上摔落下去,换肾的刀口迅速被鲜血染红。
下一秒,靳衍一脚踹在我腹部。
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出几米。
身体重重砸在儿子的遗照上。
遗照的玻璃相框应声碎裂,在我脸上留下道道血痕。
怀里的骨灰罐也成了块块碎片,在我起身时洒落一地的灰白。
我再也控制不住地朝他嘶吼出声:“靳衍你就是个畜生!!你给我滚!”
又掏出怀里儿子的死亡证明,摔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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