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老毛病犯了。我轻手轻脚进主卧找东西，知道无论如何小心也还是会吵醒他的。他陪两个小朋友入睡，让我一个人自在些。
果然，我轻轻推开衣柜门的时候，他就跳醒了。我示意他，我没事，能搞定。我躺到床上时，他已经来到我身边。那只大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轻轻滑倒脸颊上。
“你会不会害怕？”他轻声问我。我摇摇头。
“不用担心，明天打了针就好。如果你睡不着，我陪你。”
“不用，你赶紧去睡。”我听到家里的闹钟传来“凌晨两点，室内温度24.6度”的声音。
“我睡够了，我陪你一会儿。我可以改卷。”他边说边打开手机，放着类似下雨天的声音。这是……白噪音？
我觉得有点冷，一手缩在被子里，一手放在他的肚子上，轻轻地挠着。慢慢地，困意再次袭来，他和我说话，我没有回答。他轻轻地关门出去。我听到客厅里传来开灯、搬动椅子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哭。脑子里过了一些满怀恶意的念头……
凌晨四点多，我再次惊醒，又不得不重复两个小时前的动作。这次，没有吵醒他。估计他刚睡下没多久吧。
我昏昏沉沉睡到七点左右。耳边还是能听到三个孩子活动的声音，煎鸡蛋的声音。眼皮很重，就是抬不起来。
今天一天，带着两个被拒入幼儿园的小朋友一起陪我去医院，折腾了一整天直到晚上六点才回来。
我先带哥哥回家，他洗澡，我煮泡面。他带妹妹去诊所换药，然后帮妹妹洗澡、吹头发。
八点，两个小的睡了。他打开电脑继续改卷。然后夸姐姐英语97.5。其实今天语文老师刚投诉和留堂。中午我们刚讨论了这个问题，关于姐姐的学习。分数是一回事，态度又是另一回事。
其实，我知道，娃太多问题，我的问题更大。如果我身体好点，不会出现这么多问题。连累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