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疫情袭来的时候,我和娃被迫在家呆了四十天。社区上门登记的时候嘱咐尽量不要出门,我笑着说,没有口罩,哪都不敢去。每天的吃食只有靠娃他爹下班购买一点。
今年口罩有了,又因为疫情来势汹汹,导致整栋楼被封了。统共十二栋楼的小区,二十来个单元,封了近乎一般。之前热闹的小广场如今空无一人,偶有社区或物业的工作人员提着大家的物资匆匆而来。被封的人员又被拉到一个群里,每天都有无数个消息,有的要居家隔离单的,有的问社区工作人员为什么成黄码了,大家接龙发码取快递,不一会物业专门负责给大家提快递的人员会在群里吆喝一声,来吧,口罩戴好下来拿快递吧。诺大的小区,在这个寒风萧瑟的深秋初冬异常清冷。好在暖气慢慢升温,屋里也不冷了。
被隔离的日子,最初大家一片惊慌,七嘴八舌的在群里嚷嚷个不停。今天是第三天,大家似乎也接受了这个事实。不再猜测,互相安慰。庆幸的是还有得吃,不至于断粮。哪怕网上订购,至少还能送来。昨天排队陆续做核酸时,一大叔还笑着说,平时邻居们都没见过,这次才发现,聚一起不少人呐。
在家最毛燥的是娃娃,这个我遛惯了的熊崽子,快要憋疯了。茶几上的玩具也玩腻了,给地上摆了一排玩具小车车。嚷着要看《西游记》,电视打开看不了五分钟就偷摸去了我的书桌,定睛一看,我书桌上的小摆件各个离开其位,搞得乱七八糟。平衡车、扭扭车、自行车、小推车,全部堵门口,挡得人根本没法过。每天从睁眼就开始叮嘱不可以在家跳,但总是不停地在客厅,厨房,卧室地上一蹦三尺高。说轻了没反应,说重了还跟我急,闹脾气。要么就指着衣服说:“穿上衣服,浪浪走,妈妈。”要么指着地上的八宝粥罐说:“想吃,想吃。”
被隔离的这些天,是一家人迫不得已聚一起的日子。一个娃都整得鸡飞狗跳,甚至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