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首遇疯子

——“在这之前,我从没想过会见到这样一个人,更没有想过以后的日子会和他成为朋友,也许关系比较复杂,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一事实。”

本人是一名现在仍然对自己目前的职业定位甚为模糊的人,也许是一名心理咨询师,也许是一名心理医生,在我看来这都不重要。目前看来,来找我的人多也不多少也不少,明明就没有任何从事心理学的经验,如此不专业的我也会有人前来登门拜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面对这种情况,不得不说情况还算乐观,况且大多数的人情况还算好办,甚至我随口一言也能拨散其心头阴霾的人也不乏少数。

久而久之,职业异常的安稳造就了我的安于现状,同时也限制了我的眼界。错觉告诉我:所有人的问题,我都能用自己的生活阅历去解决。


直到那天,我见到了一位特殊的“病人”。


那天,下着倾盆大雨,招呼走了最后一位咨询者,看了看窗户被雨滴无情的击打着,眉头不禁紧缩。正准备下楼去锁门,突然见到门外一道人影——并不是刚才的咨询者。

出于友善,我撑了伞出去想去遮他一下。“先生,这个时候已经打烊了。若要咨询请明天再来吧,本人也要休息了。”

令人奇怪的是,这人一声也不吭,就跟个木头似的杵在那里。“先生?没事吧?”我一再试探,才看到他无神的眼中,竟慢慢流露出一丝失望。

“这样啊……”令人惊讶地,他开口了,声音无比沙哑,短短几个字在他嗓中挤出竟是如此艰难。

看得出来,他应是一名流浪汉,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喝过水了。可看他的样子,到这里并不是来要水要吃的。


莫非,他真是来咨询的?……不管怎样,还是先给这人一杯水吧。看这人也不见得有多正常,招呼一下就赶紧打发他走。


于是,这人就被我领进了门,头发上,衣服上,裤脚上的水湿漉漉地往木板上滴落,看样子一会儿要好好拖一次地了。

用毛巾擦干了他头上的水,等他坐在了沙发上,我才有机会好好端详这人的外貌:一头零乱的卷发长至肩膀,邋遢,清瘦的脸上挂着两团浓得和熊猫眼一样的黑眼圈。五官还算端正,若是将污垢好好清洗一番,不难看出这面庞也曾清秀过。这人的年龄,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小。

他双手接过了我递给他的茶,小心翼翼地吹了吹,轻轻抿了一口。并没有如我以为的一般如流浪汉一样地牛饮,这人的素质比我想象中还高些,我竟莫名有了一种普通的茶具限制了他的感觉。

这位看似流浪汉的家伙,此时勾起了我些许的兴趣,于是:


“先生,本人今天与你结识,也算是缘分。如果我没猜错,既然您特意来到这里,欲求之物就远非一杯水,不如……”


我迟疑了一阵,清了清嗓子,将头往他面前微伸,压低了声音,轻声细语道:


“来商讨正事吧,这次破例,不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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