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对我来说不是一个死气沉沉的日子。
周围笼罩的阴雨消散了,外部艳阳高照。
痛苦流水似的流走了,我不再对一去不复返的时光魂牵梦萦,亦不再心力交瘁。
习以为常的行动不被打断,经久不息的震荡也随风而去了,我又对生活生起了信心。
我坐在竹林下,看鸟飞上屋檐,他们的声音叽喳不停,可我并不认为那是噪音,至少现在不是。
离我们上次见面太远了,我又回忆起那一刻。我时常回忆起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
是啊!我承认忘不了你是我的不对。
思绪经常会时不时地从不知什么地方跳到你那里去。
前一秒我还在回忆着云南大理洱海旁边农田里的薰衣草。下一秒视线就又转向远处的苍山。
这时你又飞上我的心头,我小心翼翼的走进一栋古旧的房子里。那些老房子的每一片瓦片都诉说着它们的历史。
我身边是另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女孩子。我们在这些白墙黑瓦的屋宇旁边打转,转个身我又遇见你了。
我敢肯定。没错,就是这样,有些时候心情不管处于什么状态,不管和谁在一起,你就是会突然跳出来。甚至有几次你的出现我都很吃惊。
我确实错了,这种错误让我无法从心里接纳自己。
从小到大,我都不是一个人。我是从集体走出来的,可我却越走越偏。终于走出一群人,却发现自己迷路了。
迷路后,我如法炮制以前常用的恢复方法,以期给自己解围。可那根本就不行,我找到了暂钥匙,却开错了锁。
人生过于复杂,不管怎么走,我都遇到了不想去跨越的困难。难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诀窍可以应付所有的一切吗?我想成为堕落份子里的不动分子。我动也不动,万物全部冲我来,花生味巧克力奶冲我来,杏仁味苹果派冲我来,你的飞吻也冲我来。
我期许你的到来,在我昏昏沉沉的时候,我期待你像赤道上方的阳光,把我晒成木乃伊。
怎样都行,就算你把电视搬到我面前,整天对着我播放《新闻联播》我也丝毫不介意。
我要告诉你一件不好的事。我迷恋上了不该迷恋的人。
我以前应该有跟你说过我喜欢的是比我大的人。比我大多少岁都没有关系,单就这点来说,我还不至于要下地狱。可让我下地狱的是我竟然开始行动了。
她站在那里,十分成熟,比我大很多,我时常同她聊天,告诉她我的心事,其实我也清楚我的声音最终只会成为虚无,可我仍然想前进,即使地狱里没有我爱吃的兰州拉面。
我不得不去仔细甄别每一个突然出现在我脑海里的你。
以前,我对每一个突如其来的你都说实话,现在我不这样了,我学会了找最实在的你。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再受你的摆布了。
你看,太阳一出来,周围就变得无比闷热。我通常不害怕过高的温度,我只是害怕寒冷。害怕你不再出现在我的世界。可事实是你早已经不在这里面了。你哪里也不在,我到处都找了,真是太可惜了。
有时,我是说在我感到不快的时候,我觉得我就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我忍受着不该属于我的折磨,可回头去想你时又发现自己不是那么凄惨了。知道你也正在和看不见的敌人作斗争。我了解了从本质了上来说我们都一样。生活对所有人都一样。
说到一样,这里我又发现了一个不争的事实,我们是一样的,这样的话,只要在物理空间上靠近一点,你也就离我近了一分,不是吗?心灵上的距离感也一样,我曾经设想过我在你身边一天一天,最后你日久生情。
我对你说自己都不会笑的笑话,讲笑话时我在你面前打嗝,在你面前醉倒,最后同你一起坠入生活的孔洞。
后来我连那样想也不愿意了,我只想孤独,安安静静,自在、平平淡淡地过生活。
我把所有的梦想敲碎吞进肚子里。
我把那股前进的动力换成皱巴巴的一角纸钞票。走一步扔掉一张,我把我狂热的思绪廉价抛出。我放逐自己到最远的那个角落。
在那里运行我的五大行星,在那里呼唤自己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