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真正的作家都离不开的问题:我为什么写作?
这个问题,孔丘答过,拜伦答过,乔治奥威尔答过,劳伦斯答过,亨利米勒答过,海明威答过,库尔特冯尼格答过,王小波答过。人有人生观,世界观,宇宙观,作家有审美观,道德观,正义观,写作观,无可奈何花落去,躲也躲不开。
冯唐大哥在青春年少的时候不满足于看毛片只能消除裤裆下的肿胀,消除不了心里的肿胀而开始一本一本稿纸一支一支圆珠笔地写,写下的文字是他看毛片所不能释放的欲望,是一种生理与精神的渴望交织而成的产物,他对文字的耐心和坚持自然而然,没有被强迫的努力的痕迹,有的只是一种来自生命本质的渴求而表现的动力。
我对于这种写作的动机深怀同感,这种自然的执念是一种自我奋斗自我满足的状态,本意不关乎任何人或事,完全是自身的渴念。就像人饿了想吃饭,困了想睡觉,寂寞了想撩骚一样自然地成为我生活的一种行为需求,生理需要。
我可能创造不出什么好的故事小说,可能写不出什么独辟蹊径的哲学理论,可能这不是可能,是必定吧,必定我还是知晓自己就几斤几两的,虽然偶尔太过膨胀不敢上秤得出自己的实际体重。
但生活真真假假交织,如果自我欺骗偶尔能带来快感,那放肆一点又何妨?
当然羽毛飘过后,在空气中翻过几转最终等到风平浪静还是要脚踏实地的,要是只顾飘,你可能不适合活在地球,真空状态下才适合你,俗称,你这么牛逼,咋不上天呢?
好了,我不牛逼,我最近最牛逼的大概就是看冯唐的书看多对他的崇拜之情直接渗到梦中,于是梦见了他,并且和他交谈了几句,气氛似乎很是严肃。
梦醒之后觉得他的深沉一定是装的!虽然他很大智慧,但从一个文字里我能喜欢的人绝对不是一个时刻深沉的人,可能在小辈面前装装逼吧。
梦见最近喜欢的作家,由心底高兴,我对一个人的崇拜还不至于成为我的动力让我跑去他面前见他,所以可能在我有生之前也不会见到我崇拜喜爱的人也是可能的,如此若能在梦中相见,或许也是生活的一种成全吧。
其实,人有一个我很羡慕的特质,不如说是活着的人有一个特别令我沾沾自喜的地方,就是可以做梦。
现实成全不了你的,梦里都有,所以睡多点也是好的。
但是,梦不梦得见那就是个未知数了。
那么既然我写不出令人眼前一亮,也没有什么教导启发意义的文字,我为什么要写作呢?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写我高兴啊,我对我自己的要求不高,但不是不求进步,不断地磨练我的文字,不断地看多点书,这一个如此舒服而自然的过程啊。为什么不做呢?
人生苦短,抓住一件自己感兴趣并且能顺其自然坚持下去的事情多么不容易,多么有缘分。
所以,高兴就写,不高兴也写,写到自己舒服,写到自己对自己满意,写到自己对问题看到自我思考所能达到的极致,写到自己精疲力尽却又快意满腔,然后洗澡睡觉,第二天起来,又像吃饭睡觉上厕所自我安慰一样自然平常地写下去。
写些东西,是我对生活经历的打包压缩,是我对自我灵魂的总结和自我认识的不断改善。其实这些只是附加品,实际上,不过是在感受写作能带给我的快感无与伦比后而发现的附加价值罢了。
写下去,我才舒服,写下去,我才觉得自己一天过得完整,写下去,我才能够有勇气面对明天。
今天还渴望明天能写,还能见到明天的大太阳高兴而写。
像是一步一步那样向前推进,一字一句一篇文章给予我可贵的对生活的勇气和对未知的好奇,所以我写。
可是我还是太嫩了,有渴望自己接着成长,有渴望自己写出更好的东西,至少不要是现阶段我这些苍白无力的文字了。
不好丢脸,只好努力,看吧,虽然我喜欢写作,但还是世俗得很呢,丢脸的都不敢告诉别人自己爱写作。只能一边自嘲一边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