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很早以前就想以“最好的我们”来纪念这一千多个日夜。二熊是我特别喜欢的作家,同领域作品里她的最干净。无奈网剧太火,只好用了原著上的英译。直译也不错,和你们在一起。
散场回家以后走在瓯江路上,风有点热,耳边嗡嗡作响,眼前涌出很多很多煽情的话。昨晚发完了照片,长篇的话都跑丢了,脑海里竟然空空如也。混杂在不计其数的长长的动态里,我留下十二个字。“感恩,再见。面朝娜海,后会有期。”也许这样可以特别一点?一样也挺好,认认真真看完,用尽全力点个赞。
吃完早饭就开始敲字,讲一点细细碎碎的回忆。
第一次到二中是六年级暑假末,2013年八月底,来这报道。印象里的它有紫藤和花架,荫蔽如盖。早就听过二中的校规很严,果不其然老师说不能穿无袖,短裤,手上不能出现小金蛇,要取下脖上的玉。现在想想有点不好意思,很不幸,我全中了。
心里很忐忑,默默回了家。
连着两天来学校,听老师讲讲注意事项,领了课本。
就这么开始了我的初中。
唯一的过客
我认识的第一个老师是她。
报道后一天,我第一次见到倪海娜,玫红连衣裙,蛇纹手包,声音很亮很脆。脚底生风,自带气场,窗边的树叶都在颤抖。我心里有点害怕,谁知道命运给我这么好的安排。
后来倪海娜说我们都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学生一届又一届,老师的时光在校园里流转,可能以后记忆会慢慢褪去,彼此生命不再有交集,也许真的只是过客。如果是,那她是唯一的过客。
我没有想到,语文是这样的。以前肤浅,以为三年级凭记忆拿下所有语文考试满分就是语文好。翻出以前的玛丽苏文,现在看看掉了一地疙瘩。初一第一次考试作文我得了满分。娜姐说:你要是在我的手下该出一篇满分作文,你可以把这篇文章裱起来。我当时立了个flag,这辈子要再得一篇。八年级,圆梦了。写文章的风格被她带的很纯粹,我很满足。
倪老师带我走进了全新的语文的世界。以诗解汪峰的歌,以画解顾城的诗。看各种电影,听很多故事。诗人Cosplay,瓯江路上在陌生人面前也放开了胆子诵诗。和别的老师都不一样,她好像除了古文外很少讲课文,课外阅读倒是一本又一本。边城,雨季不再来,活着,汪曾祺散文选,他们全都成为我爱的作家。午间阅读,摘抄,感想,上台讲解PPT。内底丰富起来,看什么都有话讲。她带我们上过一次又一次的公开课,从懵懂青涩一直到成熟稳重,是又一次生命里的历练。老师的课,尽管害怕被突然叫到,但还是很轻松地听下来。讲到了我懂的点,东西自然而然地从嘴里蹦出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就是那么合拍。
这个人也有意思。上课被气会蹦出国骂,从不拖堂下课铃响甩袖就走。被骂都很爽,生气了说我们就**是群饭桶,很恣意玩得开。班主任节强迫男生背她,好在是小个子。因为懒得洗锅煮饺子决定找个老公,笑声很响亮。
倪海娜,宠辱不惊,永远十八岁。
初一第一学期第一周,我天天回家哭。不适应,很陌生,和小学的落差都打击了我。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眼泪就像关不上的水龙头。
总会有最艰难的日子,回忆里去掉不快的日子,挨过了也就好了。
同学说班长我看你初一的时候特别高冷。我哪是高冷啊,就是难过得面瘫。
天天跑到诗姐那组聊天,看哥哥甩手长篇大论,听肖迦勒插科打诨掉水里,林文凯的魔性笑声,午间音乐会,比个赛选个学生会,初一也就这么吵吵嚷嚷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