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

       童年首先绕不开的就是上学。

       那时只有5岁,父亲用家里的二八大杠带着我去县城买书包,买了一个漂亮的皮革红色书包。我已然记不清当时是什么心情,不过依稀还记得一场对话:

       “才多大,就上学啦?”一个叔叔问。我那会儿身材真的很矮小,现在推测,当时的身高可能就目前幼儿园小班、中班水平吧。

       “八四年的。”我那会儿对这个八四年是毫无概念的,应该是上了一阵子学,才明白了这原来是我的出生年份。

       就这样我成了一名名副其实的学生,进入了学前班。

       我们小学属于十里八乡都十分美丽且师资优质的学校,应该和村里有大型央企有关吧,不大的村庄俨然一个功能齐全的小镇:医院、邮局、合作社(八九十年代还那么叫)一应俱全。

       小学一进门是一个漆绘的影壁,印象中也就重刷过一次,中间是苍劲的迎客松,此松非彼松,在这个进入校园大门即映入眼帘的位置,确实叫它迎客松也没错。周围山山水水花花草草,对于我们而言确实是一副大作。影壁面前是一个用方砖垒起来的镂空围栏,有凳子那么高,不过这里不是用来坐的,对于像小马驹小猴崽一般的小学生来说,这是个极佳的锻炼场地:嗖地跳上去,再窜下来,或者再用点力直接从跳进跳出。

        我们的整个校舍呈对称形状,老式盖瓦土屋,却年年刷新漆,白墙红檐,美丽的校园环境无不说明村里对孩子们教育的重视。与其他校园不同的是,我们的校园并非一张平面图,而是有三个阶梯。可以用中学地理中国地形三阶梯来理解。教学区在第三阶梯,最低的一层。过了教学区往东,是第二阶梯,中间有操场、南北两侧是老师的办公室,两阶梯由由二十多阶台阶连接。这台阶是我的童年噩梦,准确来说是冬天的噩梦,因为去洗手间是要从这台阶上上下下的。第一阶梯就有意思多了!这里主要是果园,依稀的印象中应该种了苹果树和梨树。我们到高年级时候都要参加社会劳动的,从各自家里拿了铁锹、水桶,挖坑的挖坑,种树的中枢,浇水的浇水。当然,还有人挖的太深,挖出来一些小孩会怕的东西,这里以前有坟。除了修理果园,秋季开学也是所有孩子大显身手的好时候,那会儿的操场不像现在的塑胶操场,一整个暑假过后,除了跑道其他地方杂草丛生,我们一起把这些杂草除掉、铲掉,低年级同学就蹲下来拔草。整个校园弥漫着欢声笑语!

        我们的教室比现在自己孩子的教室要大一些,有三间房那么大,学生通常只有二十多人一个班。两个学生共享一张长桌,一人一个方凳,还清楚的记得我的凳子上有个小孔,大家也该猜到接下来的事情了吧。正上课时好奇的我伸食指进去,结果半节课抽不出来,也是不好意思喊老师的,就这么一点一点、满头大汗的,可能还外加一点运气的自己给自己解了围,从此再也不敢了。

        我还有一个同桌,后来一直没有联系了,记得一年级的一次音乐课上,老师在教《美丽的田野》,里面有一句“碧绿的湖水”,512353,就我两个唱准了,老师还表扬了我俩,特别是她,嗓门更洪亮一些。当时还不可思议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都唱不准。前几年我的儿子考入了北京一个很不错的少儿合唱团,才想起这件事,大部分孩子很小的时候音准确实不够准,这跟年龄有很大关系。

      还有一些人物、事迹片段,如同散落在记忆沙滩上的贝壳,等待我去一一拾起。回味过去,就像打开一扇通往心灵深处的门,让自己的感官逐渐苏醒,让我从焦虑、彷徨的中年生活中挣脱出来,找到一片宁静的港湾,重拾那些曾经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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