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言说

“对于不可言说的事物,我们必须保持沉默。”——维特根斯坦

既然已经不可言说,那就只能保持沉默,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更好的选择,所以,大的哲学家维特根斯坦这一句是很世故与滑头的话。

记得初入社会时对生活有些激情,常常对一些看不惯的事情发表一些言论,比如单位领导那粗鄙而荒唐的讲话,此时就有一些世故的老同志语重心长地劝诫我们这些年轻人不要乱说话。《茶馆》里那著名的字条上“莫谈国事”也是这个意思,不要说不该说的话。

之所以不可言说,是因为一旦说出了真相就是把某些人的丑事给捅了出来,使得某些人难堪。你伤害了我就别想一笑而过,那些手握钢刀者对捅咕丑事的恨之入骨,随时会用钢刀去解决那些快嘴之人。

沉默虽然可以明哲保身,但对于社会的进步而言,却是有百害而无一益,使社会不得昌明,最终导致整个体系的崩溃。

也许维特根斯坦的意思压根就不是劝人世故,他的不可言说的事物是指我们某事物的认知尚不清晰,而语言是思想的表达,不清晰的思想不可能被清晰地表达出来。以己之昏昏而使人之昭昭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昏昏者最好闭上嘴巴不要乱说。

昏昏者如果永不说话,那么昭昭者就不可能知道他昏在哪里?我们每个人都处在一个巨型的社会网络之中,我们需要不断地从外界获取信息以校正我们的认知,只有当我们用语言向外界表达我们的思想时,才会得到外界对我们认知的评价,而这样的评价会促使们对事物有一个更为清晰的认识。这里可以举一个例子,当学生搞不清一个问题的重点时,沉默是他学业的大忌,只有大胆地向同学和老师说出他那糊涂的认识,别人才能GET到他问题在哪里,得到反馈后对问题的认识才会深刻。

水尝无华,相荡乃成涟漪;石本无火,相击而发灵光。无论从哪方面讲,对于不可言说的事物,不要保持沉默,而是大胆地讲,唯有这样生命才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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