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事」的时候到底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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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啊,是很难捉摸的。我们说没事,就是有事;我们说没关系,就是有关系。

                                                                                                 ——《我的少女时代》

还记得这部片热映的时候,我在电影院里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男朋友对我的低泪点早就见怪不怪,递上一张面纸,不多言语。不到一个月之后,我和他正式分手,我想,如果当时他问我怎么了,我一定会以回答“没事”吧。

多数男生对女朋友的“作”避之唯恐不及,解谜一般的猜心思好像是被发了一张没有题目的空白答卷,却要一字不漏地写上正确答案,想想确实让人叫苦不迭。

我的发小N就是典型的猜心思小姐,她单身的时候会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刷剧一个人看电影,坚强得仿佛可以孤独终老,难以想象的是,她恋爱时和我抱怨最多的却是“为什么他都不来安慰我”“为什么他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N给我翻看过聊天记录,无非就是对方没有发觉她字里行间的苦闷,没有追问她每一个“没事”背后的意思。多数时候,我只能一边脑内吐槽“死傲娇”,一边同仇敌忾地数落男生的愚钝,再柔声告诉她“男生都是这样啦,你不说,他们真的就不知道的”。

事实上,我也一直保有这样的想法,猜心思很累,与其赌气说没事,不如大声宣泄自己的不开心,直到遇到F先生。最初与F先生网上相识,因为聊得还算投机,所以互换了电话号码,因为偶然的契机,他开始每天清晨叫我起床,即便头天加班到凌晨,也从未间断。从关了早闹铃到关掉午休闹铃,再到上下班途中的慰问电话,我和F先生也越发亲近起来。

有一日,我与母亲争执,心情很差,原本计划中的事情一件没做,时钟竟已奔着午夜而去,我失了和F先生的游戏之约,便和他发了一条微信告知,哪料他一个电话打来,不得已只能接起:

「喂」

「嗯?怎么了?」

「哦,没事」

出口便后悔说这无用之辞,F先生却温和又有些慌乱:

「一直在忙吧,那个……感觉你心情不好,是和阿姨吵架了吗?今天有点晚了,你等下要乖乖睡觉,所以我现在陪你说说话,你如果不开心就怼我,嗯……不然我给你说个笑话吧」。

我忽然就不那么难受了,在电话这头咯咯咯地笑,他听见了,也跟着傻笑起来。后来,我给他念了那首三行诗

「螃蟹在剥我的壳,笔记本在写我

满天的我落在枫叶上雪花上

而你在想我」

他憨憨地说不懂,然后换到了我一句「我在想你」

“我也在想你”,他说。

我确定他是在装了。至此,与F先生的关系又更进了一步。

我记得不久之前曾看到尼采说的这样一段话

「婚姻生活犹如长期的对话——当你要迈进婚姻生活时,一定要先这样反问自己——你是否能和这位女子在白头偕老时,仍能谈笑风生?婚姻生活的其余一切,都是短暂的,在一起的大部分时光,都是在对话中度过。」

一个聊得来得人,承包得起你的一切喜怒哀乐。

我想,每一个「没事」的背后都隐藏着一颗亟待安慰的心,爱情不是答题卷,说给那个特别的人听,只是希望能被在意,被关心……这一题,没有正确答案,只是我提问的时候,你刚好对答如流,听见那个温暖的回应,心便为你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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