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喧闹得略显杂乱的步行街中心,横摆着一架炉火,炉架后面静坐着一位新疆女子。
几串干瘪的肉串无精打采地散放在炉子熄火的一边,另一边的木炭也燃得温柔尽显,只在有风吹过的那一刹,才在那灰白之中透出些许微红。那女人约摸三十来岁,新疆人特有的模样,没有吆喝,也没有关注周围往来蹿动的人流,只是自顾自的发着呆。显然她的生意并不算好。
我下班回来,挤身这人流之中,如左右一般路过,却不禁于此停留。
才发现,嘈杂中的宁静,浮动中的静止,亦可成为风景。
顺着她的眼神,似乎是看着那炉火,但仔细瞧证,却又似乎看着些更深邃的东西。
我不禁去想,一个新疆女子,莫不是嫁到本地,还是随了新疆的老公一同而来,但照如此般生意,究竟如何营生?倘若真的至于营生不得,那么大老远来重庆究竟又为哪般?她眼里的那种深邃莫非正是独在异乡的孤寂与思念乡亲的落魄?
突然间,竟然对她陡生一种同情,但只可惜我这不争气的肠胃,注定吃不来这炭火烤出的东西。实感惭愧,只得灰灰地走开。
可转念一想,又得些许怀释,却凭添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