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
达尔文市的某个普通的早上,东四街的某条无名小巷内,诺顿看着太阳时不时的穿过云层,在他面前的水洼里反射着七彩斑斓的光。
水洼上漂浮的一层油花,来自诺顿左腿上的油泵管道。那里现在插着一把震波匕首,机油顺着匕首的血槽缓缓流出,滑落掉入水洼后让里面的色调愈发混乱起来。
似乎是被眼前变换的色彩吸引了注意力,诺顿无视了眼角不断闪烁的红色警报提示,始终呆呆的站在那里。
小巷的尽头是一栋建筑的后门,两侧堆放的杂物让这条不宽的小路显得愈发狭窄,左侧的杂物堆下面躺着一个人,微微起伏的身体表示着他(从穿着上看起来是他)还活着,但身下渐渐扩大的血泊预示着这种状态应该不会再维持很久。
又是几分钟后,诺顿终于动了,他有点懒洋洋的把小腿上插得匕首拔掉,关闭匕首后在大衣的下摆上随意擦拭了两下并将它装入口袋。他向巷子深处的那个垂死的人看了一眼,仿佛下定决心一般一瘸一拐的向他挪去。
小巷并不长,大约也就20米左右,但漏油导致的左腿动力不足让诺顿移动的并不快,在他移动的过程中杂物堆下血泊似乎停止了扩散。诺顿的翻毛马丁靴停在血泊边缘时,那个垂死的可怜人正发出一些无意识的呓语,像是灵魂离开身体时的杂音。
一个略大的铁皮箱子被从尸体的旁边拿了起来,诺顿提着它向外走了几步,打开平摊到了地面上并从里面拿出一罐修补剂。
使用铁皮和修补剂简单“包扎”后,又拿起一罐机油喝了下去,念叨着“没什么味道啊”的诺顿简单整理了一下,提着箱子离开了小巷。
10:30
王小鱼是被垃圾清运车的声音和味道弄醒的,但她并不生气或者烦躁。
毕竟在达尔文市这个非常达尔文的城市里,贫民区的公共设施不是那么尽如人意是一件非常合理的事请,王小鱼想着。
狠狠的伸了个懒腰,听到腰部跨部的几个齿轮发出来的较力摩擦声,心满意足的从床上站起来,随便找了件衣服披上遮住了姣好的身材,尽管这细腰翘臀大长腿是机械的,但也是自己花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