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窗而坐,迎着太阳的光线,暖暖的。随意翻阅几页书,探索一下作者的心灵世界,感知思想内涵以及艺术的美感。继而,沉醉于想象的空间中。
有人说我就是个小资女人,我对此笑而不语。也许是我比较贪恋舒适自由的生活,喜欢美好的东西,还有些浪漫的情怀。
初春的周末,细雨蒙蒙。我带着一份怀旧的心情,漫步在老街。
偶然看见一只翡翠镯子,静静地、寂寞地躺在透明的玻璃台面下。我木然呆呆地注视着它,看它躺在在柜台一角,寡淡而寂寥,让我心生怜悯。
老板热情的招呼道:“姑娘,我们店才到一批新货,有缅甸的金珍珠,有老凤祥的金手链和戒指,还有云南鹤庆的银镯子。”
我边听着边点头,两眼不离这只镯子。不禁脱口而出:“我喜欢它。”并用手指指了指。
“姑娘,这个镯子,是苏工特产,叫美人镯,很配你的气质。”店老板从柜台里拿出镯子说道。
我接过镯子观看,它的清爽干净的玉质,只带一点点飘绿,有种透明的质感,像冰清玉洁的少女。
“你看三园合一,但条杆几乎看不出,做工很精细……”
我听着老板的介绍,让我对它产生了强烈的好感,一种惺惺相惜的情愫弥漫心间。
把它轻轻地放在掌心中,宛若滴在手心的清泪;听叩击声,清脆万分;慢慢摩挲,指尖腻滑。油然想起那两句诗:何致使契阔,绕腕双跳脱。
古人常用手镯作为定情信物。也是男人给意中人的承诺。留下不朽的美谈。由此想到我的母亲,她年少很美,有着大家闺秀之气,是一个有一种天生玉一样优雅之态的女子。剪着短发的母亲,一件碎花小褂,衣领上别一小饰物,永远那么斯文,如一泓清水凉爽宜人,彰显着诗化的意境。
听外婆说,母亲有时很优雅地抬起一只戴着满目诗情的玉镯之腕,令身旁的女性相形见绌。这玉镯自然也是外婆的饰物,她说母亲戴着比她更合适。
如果说,玉镯给母亲外表增添美色,还不如说她始终恪守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爱情箴言,对感情的执著使她的人格魅力更加闪光。
母亲曾在跟人聊天时说过,戴玉镯的女人,只要爱上一个人,那多半是她最初的爱或是最终的爱,终身不渝。这也她内心的写照。
说起母亲的情爱,也是感天动地。父亲的家庭很传统,婚姻大事父母说了算。我的爷爷奶奶比较贪财,愿意娶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儿做儿媳妇,即便没有文化。
父亲心里已经有了女人,就是我母亲。他反抗父母包办他的婚姻,但他也是个孝子。拒绝跟别的女人成亲,同时也断绝跟母亲来往,扬言终身不娶。
我母亲知道后,就传话给父亲,她也终身不嫁。会守着他送给她的定情物——翡翠镯子,过此生。他们最后能结为夫妻,真应了那句话,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镯子,就像我心底的梦,我喜欢上它,无关于老板夸张的介绍。
想玉和人一样,也是需要讲究些缘分 ,有一份欣赏和喜爱。我选择了它,是和它有着旷世的情缘。戴上它的时候,我在想,此生会和它永不分离,就像和心爱的人厮守一样。
忆起在几年前的冬夜做过的一个梦,在黄昏夕阳下,遇到一个人,说我是个美丽的女人,有玉一般的精致。
今天再想起,轻轻叹息,只是梦,虽然那个人,有着英俊的脸庞,温暖的笑,但不属于我,不知他来自何方。
伴随着回忆和零乱的思绪,小资情怀,如涨潮的水,淹没了我善感的心。
我是个乐观派。就算有失意、受了伤,也能坚强地往前走,也能用智慧找到生活中属于自己的美好,让生命有玉的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