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风迫不急待地问:"只是什么呀?小心,妳能不能快点儿告诉我?"
秦小新若有所思地说:"我一进到她的屋内,有一种怪怪的味道扑鼻而来…难闻的不得了,让人只想呕吐。想退出去,又不好意思…因咱是去帮老师干活的!"
楚大风微微一笑,说:"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人人都会有这种异常的感觉…闻到古怪味,纯属正常,不奇怪的!"
"不对,不是那样子的…!"秦小新急着想辨解。
"不是那样子,妳说…是什么样子?"楚大风看着秦小新发急的表情,也学着他的眨眼动作,故意缠磨他,逗他乐。
"是一种刚刚榨过的青草汁的奇异味道,既不是香…也不是甜,腻腻的…让人反胃!"秦小新寻思着当时的感觉。
"后来呢?"楚大风扁着头,有些认真地问。
"后来…后来,那种古怪的气息就淡了,待打扫完卫生,说来奇怪,室内那种特有的味道儿就一点儿也闻不到了。"秦小新解释。
"嗬!这也符合古人说的久居芝兰之室不闻其香久入鲍鱼之肆不闻其臭…的道理。只因你在那儿呆得时间长了,当然就什么异味也感觉不到啦!"楚大风引经据典加以开导。
"妳要这么简单地看问题…那妳就这么认为吧,反正,我是不认同你那种的说法的!"秦小新强调。
楚大风的脸上就升腾起两片艳艳的云朵。过了好大一会儿,楚大风低头抵着桌板面呢喃道:"小新,世间事有好多…我们都很难解释明白的。尤其涉及到大人们的事,我们更是一概无知…甚至无解。我们呢,不要自寻烦恼…还是不再说它为好呀!"
"不说就不说,无非是我们少小年少经历中又多了一个不解之迷。"秦小新附和着说。
楚大风眨巴着闪亮的大眼镜说:"你这一个又字,倒把我给弄迷糊了。先不包含我,我问你难道你还有排第一的未解谜团?"
"怎么没有?难道你忘了?"
"你说说…到底是指哪一方面的呀?"
"就是咱没上学前,你给我说的那个古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奴思君兮君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
"哦!你还记着这个?"楚大风佯装吃惊地说。
秦小新自嘲道:"记着有啥用?到现在都四年级了…还是领会不了!"
"四年级算啥?还属低年级…是上学的初级阶段,到了初中或上高中时,说不定就自然而然迎刃而解啦!"楚大风风轻云谈地说。
秦小新就默不作声了。
放学回家的路上,楚大风对秦小新说:"我给你商量个事儿行不?"
秦小新止住步,反问道:"啥事儿?妳说!"
楚大风媚他一眼,说:"你不答应,我怎好意思说出口?"
"嗨!妳尽管说好了…妳跟谁学哩又这么婆婆妈妈的?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坚决答应,绝不打半点儿折扣!"
"那好!咱明天到学校,你我与班里的同学们私下商量商量,统一口径,公推咱班的老留级生赵永昌为咱班的诗歌参赛人选…你同意么?"
"嗬!就是那个留过三回四年级,烂眼子呆头呆脑时不时流鼻涕的…又啥也不会的大个子?"
"对呀,就是他!"
"干吗要推举他这么个出色的人物当咱班诗朗诵的代表呢?"秦小新十分不解地问。
"小心,你太浅显啦!我跟妳说,我总觉得你被齐老师的遮眼法儿给耍了。你信不信?"
秦小眼迷迷瞪瞪摇摇头,表示不解。
楚大风说:"小新,你以为我傻呀!从你反馈给我的零星信息中…我猜想那齐老师认为妳第一次敲她的门去交作文…她忙哩忙张开了门,是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风景,也是妳抓了她的短处在手心里了…她就心虚,她就给妳玩烟幕弹,给妳打马虎眼,猛灌迷昏汤,目的是稳稳地套住你,甜言蜜语打动你,态度温和迷惑你…让你麻痹大意,注意力转移,不想让你随随便便给人传说她的旖旎又粉红的故事。…加上你替她搬挪家俱时,你又发现了那双白球鞋不翼而飞…还有她室内充斥着一种很古怪很别致的气味…那必是她与她的那个相好的玩暧昧的结果。我讨厌她的口是心非虛情假意,她还以为着玩你于掌股之间,如三岁弱智儿童一样好对付好打发。所以,我想利用一下那个赵永昌同学去诗赛会上大显身手,从而让咱这个爱玩花呼哨的齐老师在众目睽睽之下扮一个大大的丢脸面,以解咱的心头不快。"
秦小就犹豫地说:"若是那赵永昌不配合咱的行动,咋办?"
楚大风胸有成竹地说:"这个你就别管了。表象上你己是老师跟前的红人…咱就利用你这点优势和影响力,向同学们发号施令…总之,只要由你称头支持,则大事可成矣!"
<未完…待续>
12月16夜于苏州玉出昆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