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本书的评价,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看待视角的不同。诚然,从个人主观角度看,看完了本书的序言和导言后,我佩服罗杰斯的谦逊和细致,并且,书中多是用第三人称叙史,我期待它从客观的角度带给我更多关于传播学深入多元的观点碰撞,但看完后,我却觉得它就像卢梭的《忏悔录》一样不真诚,罗杰斯太老练了,把表达和想法都处理得很中庸;但是,如果从学习和丰富传播学史知识的层面上讲,本书无疑是一本系统全面的书,并且因为在讲史的时候结合上人物故事,加大了书的趣味性,很适合传播学史的补充学习。
我在看《传播学史——一种传记式的方法》前,早有准备,任何一门学科,甚至于任何一项事业的诞生发展,都是一个曲折渐进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也因为如此,我对事物的发展史多半没有太大兴趣,我简要浏览了书中传播学的发展史,并在这其中搜寻不同的东西,期待这本书带给我一些新奇的观点。
但这本书能够打动我的东西实在很少,你要说施拉姆在传播学的研究过程中经历战争、资本等因素,是种种时代的偶然促使他投入传播学研究,最终推动传播学诞生。我承认,种种偶然或必然因素的碰撞下,他坚持付出,才推动了传播学的诞生发展,但凡事都如偶然的恰巧,结果却又如宿命的必然,哪一门学科的诞生发展史不是曲折艰难的,每个时代都是一样,万物的发展具有一定偶然性。
除开发展偶然和必然的层面,我对传播学比较感兴趣的是它的综合性较医学等学科强很多,看完这本书的后几天,我和一个朋友聊天聊到化妆品行业,这个行业跟传播学这门学科很像,受到心理学、科研领域、经济和法律等领域推动发展,但凡有一个领域稍稍产生波动,便也会促使化妆品行业的蝴蝶效应产生,传播学学科便是学术界的化妆品行业,它受到社会学、政治学、心理学等多门学科影响。
也因为如此,我笑称传播学的发展拥有一股“野生力量”,这种野性就像是达尔文和弗洛伊德在面对质疑时的勇气,又像是本身已经足够野性的学术杂糅本身,除开了更多细致的划分,野蛮生长。我前些天看了《语录杜尚》,里面提到一个观点,说是“艺术”一词来源于梵文,可以解释为“做”,我把这个观点发到某app上,下面一条网友评论说也能理解为“作”,这样说来,传播学的野蛮生长倒像是这么“做”和“作”出来的,不必要考虑太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一种艺术,与我们广播电视编导这门学科息息相关。前阵子,听朋友提起,我们学校会开展传播学概论这门课,大概是因为全广东大多数学校都要求上这门课,我当时还以为就是为了凑数的,现在想来,倒有些新的理解。
鹦鹉史航写了一本书,叫《野生动物在长春》,里面的野生动物都是他的邻居、老师、同学等,都是人!这也让我想到了《传播学史——一种传记式的方法》这本书里提到的人,像是上一段提到的达尔文和弗洛伊德等,它们在面对质疑时依然有一股抗争的力量,我把这种力量理解为一种野生的、叛逆的、纯粹的力量,传播学的发展,不仅仅单是理论和实践的发展,也是人的发展。在提到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时,许多人总觉得哪怕心怀理想,多会因为社会阶层、资本压榨等因素破灭,总以为自己怀才不遇,我以为其实不然,每个时代都是一样的,都有资本和阶层的压榨,我开始反思,人是不是该活得纯粹野蛮一点,别总想那些七七八八的,想多了又能怎么样呢,去做就好。我们生活的时代,就是最好的时代,人和人之间的不同,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失去了纯粹和野生的力量,我们都该谦虚点,去学学王国维(忽略自杀)和汪健。
传播学的发展历史,是一门曲折艰难的历史,我感谢学习这门学科带给我新的经验和体会,也会再找时间更细致地研读《传播学史——一种传记式的方法》这本书,希望这本书甚至于传播学未来的发展,能够带给我更多新的惊喜,这里便不再多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