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2日,即将来临的冬至,相比往年的吃饺子、数九天,今年的…却那样的不一般。
外婆,冬至那一天,您就离开这个世界整整三年了,不知道这三年,您在那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念您的至亲们,有没有感受到我对您的无限思念。
外婆,还记得不?小时候的我调皮顽劣,直到现在记忆中仍然有喂饭时您追我跑的画面,当时也是寒冬,家里烧着煤炉,炭块在炉子里烧的通红,馒头在炉子上滋滋响,我的心思全在那个诱人的烤馒头上呢,哪儿顾得上您手里端的那碗饭,于是俩人绕着炉子跑啊跑,我特别得意的回头笑,您也骂骂咧咧的使劲追,嘿,当时多么有劲儿的一老太太呀。
对对,还有那一次,应该是酷夏吧,在您的小院里和您并肩走着,外公很骄傲的说孩子和你的个头一样啦,长高啦,您却嗤之以鼻,“还差得远呢!”当时我就心想,瞧不起谁呢,再过两年试试。
过了两年,应该是初中了吧,个头是高了不少,肯定超过您了,但学习加叛逆,给了我各种借口没和您多亲近亲近,每天都是按部就班回家吃饭睡觉上学,也少了去院子的那个念头,偶尔一次过去,也是不敢违背妈妈的意愿,进行在我看来很不自然的聊天,很别扭的对话。您和外公当时一定很难过吧!照看了一整个童年的小外孙女,冷漠起来竟那样不近人情。
初二时,亦是我挚爱的外公去世了,让我难以忘怀的是办丧事时您坚强从容,里里外外照应各种人和事,直到外公遗体被送走时,您才开始嚎啕大哭,您当时是想,这辈子真就再也见不到了这个人了吧,这个陪伴了您大半辈子,疼您保护您的男人,竟这样先放开了手,匆匆离去。
一个人的日子,总是有点孤单。好在妈妈舅舅姨姨们都挺孝顺,把您接到各家轮流照看三个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您也在各家替各家操碎了心,春夏秋冬,四季更迭,不变的是您一天天老去的事实。
刚得知您的病情时,我选择不去相信,在我印象里您是要看着我结婚的,我处个对象谈个恋爱,您给过我多少心灵鸡汤呢,这不还没看我修成正果,不可以离我而去的…每每想到这些,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工作原因每天见不到您,每周带着希望回家,希望您比上次见面更精神一点,更活泼一点,可次次费劲的呼吸和艰难的讲话,都让我的希望破灭,您拉起我的手嘟囔一声回来啦,便不再有太多的精力说话了。
接受了事实,便格外珍惜每一次陪伴,即便不语,握着您的手也让我倍感幸福,多在在,再等等,等到明年开春也许就好了。
2016年12月25日清早,看到母亲的来电睡意全无,“外婆走了”,来不及痛苦匆忙赶回家,看着棺里小小的您,表情是那样的平静,顷刻泪崩,这是外孙最后一次见您了啊…
三年,从刚开始的不能接受到后来的逐渐释然,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切都在改变,唯一不变的仍然是我对您的思念。冬至,百花凋零,万木萎衰,阴去阳来,希望您在那边也如腊梅一般,傲雪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