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唯一不变的,是变化
可惜大多数人要用几十年的经历意识到这一点,或者,甚至一生从未真正关心过这一事实。
少数人有幸偶尔从繁杂的生活琐事和接踵而来的欲望中抽离,抬起头望向了过去发生的——被称之为历史——的事。最终惊奇地发现了这一事实。
可然后呢?
一部分人学会了独立思考,他们明白了主流的道德观念只是时代的产物,社会制度如是,人生追求如是,甚至相对纯洁的艺术审美也难逃。他们从此有了自己的判断和准则,这看起来还不错。
而另一部人则希望更进一步,他们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看到了预测未来的希望。他们总结,他们分析,他们呕心沥血(当然,知识贩子们除外),可最终,结局却总是令他们失望。
从预测未来这个角度出发,叔本华早有洞察,他用一个很小的篇幅表明了自己对历史的态度——历史的价值居于哲学思考之下,不值得付出大量心血研究。略显讽刺的是,几百年后,人们发明了个新词:黑天鹅,用来描述无法预测的事件。只不过,围绕着这个词出的书有足足几百页之巨,这概念不仅填饱了不少人的口袋,还一时让大众趋之若鹜。
唯一不变的是变化,正如微观世界能量持续着的随机涨落,在量子物理还没有诞生的年代,叔本华似乎已经对此有所觉察。这不禁让人深感敬佩。不过更多的,是一丝荒凉——既然历史无法用于预测,那是不是现在做什么都无所谓——因为没有一个规则联系这前后的因果。
从某种角度来说,是这样的。不过大多人还是宁愿相信因果。人们相信努力就有回报,相信命运决定在自己手中。
好像有点不对劲,是哪里出了问题?
如果非要有个答案,那么就是——因果律没有坍塌(从某种维度上来讲),但以人类的算力或以人类所处的维度来说,无法捕捉到所有的因果。人需要因果律,因为人需要生存的意义,没有因果律,就判了生存意义的死刑——虽然在一小撮儿人的眼中,生存本来就没有意义。
说到这,不禁让我想起一种关于时间优雅的诠释——时间是熵增的考量。熵增给永恒的变化定义了方向,而这方向,定义了时间。
抱歉,好像总是写些晦涩难懂又无甚新意的东西。我只能知道的是,我的思想随着这篇小文的诞生,又沿着熵增的方向一去不复了。
前方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