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楼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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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林好的案子，由于林好最后出现在A市，所以本市警方也参与了调查。

第一次来公安局做笔录，杨青青有些紧张。

桌子对面的一位女刑警递给她一杯茶，用柔和的语气说道：“我们例行问几个问题，你照实说就行了。别怕。”这让杨青青稍稍放松一些。

“林好和罗敏是和你住一个寝室的同学吗？”问话的是另一名男刑警。

“是的。”

“她们暑假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听说她们一起去旅游，但我不知道她们具体去哪里。”

“嗯，那你知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又回A市？”

杨青想了想：“这我真不知道。”

“那么你回老家之后又来到这儿，是为了什么？”男刑警眯起眼睛看着杨青青。

杨青青一惊，心里有点生气，但还是答道：“我在家闲得无聊，就想过来打份暑期工。”她在心里盘算着，给寒星做助理，也算是打工吧。

“为什么不就在你老家打工？”对方步步紧逼。

“A市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城市，机会当然更多呀！”杨青青有点愤怒了。

“哦。”男刑警不为所动，继续问道：“那你在打什么工呢？”

“……还没找到，刚来没多久就发生好多事，所以耽搁了。”杨青青想到自己曾答应王经理要保密，便说了谎。

她怕又把寒星卷入不必要的是非。反正自己跟这案子无关，也算问心无愧。最起码，回去跟王经理和寒星商量一下，再告诉警方真相也不迟。

“是吗？”男警员投来怀疑的目光。

为了岔开话题，杨青青就说了说自己去探望陈菲儿的事。

听了杨青青的叙述，男警员皱了皱眉，大概是在思考陈菲儿的事和林好有没有关系。但一时似乎难以确定，于是他便问了另一个问题：“你看过林好和罗敏打架的视频没有？”

“看过了。”

“据我们调查，她们那天刚从海滨城市H坐高铁回到本地，所以她们去旅游的事应该不假。可她们为什么又回到A市，还在火车站打了一架，这就有点奇怪了。而且……”男刑警再次看向杨青青，“就在她们上演这出闹剧的第二天，你就回到A市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怀疑我杀了林好？”杨青青终于没忍住。

她之前根本没注意林好和罗敏是在哪天出现在火车站的，现在猛然得知，也有点惊异。

“况且林好是在C市被发现的，我又没去过C市，不信你们可以查啊！”

“只是她的手臂在C市被发现，并不能证明她在C市遇害。”

“有病吧，难不成在这儿杀了人，还把人分成几块丢到全国各地去？杀人犯是闲的发慌吧。”杨青青情绪激动。

“这样做可以增加刑侦难度，也不是不可能。”男刑警的语气始终异常冷静，“何况，这个案子的凶犯不一定只有一个人。”

杨青青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这几天那个叫罗敏的女生没联系过你？”男刑警继续追问。

杨青青感到有些好笑：“你是怀疑我窝藏嫌疑犯还是协同杀人？就因为我刚好第二天回来了？”

一旁的女刑警忙打圆场：“因为暑假这段时间，你们寝室就你们三个出现在本市，所以我们有必要排查一下。”

杨青青气还没消，立即反驳：“什么就我们三个？你们有没有好好查，我有个同学李娟一直没回家在这打工，你们怎么不查她？”

一听这话，两名刑警神色都有些愕然。

“你说的李娟……是谁？”女刑警用一种奇异的语气问道。

“就是我们寝室的另一个同学李娟啊。”杨青青有点莫名其妙，“不过她今天刚回老家了，估计你们只能打电话联系她了。”

两名刑警对望一眼，男刑警便请杨青青马上联系一下李娟。杨青青只好拨打李娟号码，可无巧不巧的是，李娟也关机了。

“待会再打吧。”杨青青有点恼火，她怕男刑警怀疑她撒谎。

但那名男刑警并没有借此为难她，而是推过来一张照片，问道：“你认识这个女生吗？”

杨青青看了看，只见照片上是个穿着朴素、戴着眼镜、笑容灿烂的短发女生，那感觉有点像李娟，不，不只是有点像，而是七八分像了。如果跟李娟不太熟，也许会把两人弄混。

“不认识。”杨青青回答，“但她……长得好像李娟。”

“她的名字就叫李娟。”男警员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杨青青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她……也叫李娟？”

“她就是原本应该和你们同一个大学、同一个系、同一个寝室的李娟。”女警员说道，“但是，她大约在一年前就遇难了。”

杨青青感到大脑“嗡”的一声，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般。她瞠目结舌的看着两位警员，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们没有弄错吗？”

女警员摇摇头：“三个多月前，有人在郊区河边的沙地上发现了这个女孩的尸体，据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已经死亡约一年了。她的尸体……”女警员皱了皱眉，似乎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随即改换话题：“由于她不是本地人，我们费了很多功夫，直到几天前才确定她的身份。”

“可、可是，她的家人难道一年都没发现她失踪了？为什么不来我们学校找她？”

“这也是我们感到奇怪的地方，不仅如此，你们学校也没有发现少了一个学生。”

“那、那和我们一起住、住了一年的李娟，又、又是谁？”杨青青感到背脊一股凉意。她想到李娟那傻傻的笑容，想到她土里土气的打扮，还有她每次放假都说要留在本地打工的话……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寝室里的其他人似乎都太不了解李娟。她老家在哪？家里有什么人？为什么每次放假都不回家？她平时都爱做些什么？杨青青努力搜索记忆，但还是一无所获。不得不承认，她从没把李娟放在眼里，也许，这正是这个李娟想要的？

“你有这个李娟的照片吗？”女刑警问道。

杨青青赶紧掏出手机翻找，可是，她手机里存了上千张照片，竟没有一张有李娟的身影。

两名警员看杨青青的样子不像在说谎，又问了几个问题，结果发现她因精神受到太大震动而有点语无伦次，于是只好让她先回去休息，并叮嘱她随时保持联络。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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