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掬起一把土,想起血沃之地下,曾经是千百年农民的酸辛。 父亲,是农民。实实在在的农民。 父亲会种田,会栽树,偶尔捕鱼,偶尔狩猎。 于是,我命定就是农民的子弟。无荣耀,也自然就没有什么矜夸。 上山下湖,无所不能的父亲,在记忆里永远年轻,我还记得他曾经一连三天没有睡觉。我以为他是以为钢铁之躯,不需要休息。然而他也有过疲惫,有过抱怨,有过不满。然而诉说他的心声时,我们却不习惯聆听。因为我们以为他是钢铁铸造的,没有什么困难可以将他打倒。于是我们习惯性忽视了他的无力,他的弱小。 直到有一天,我偶然从他的身前来到了背后。那次我坐他的电动车回家。我没有向电视剧情节里面一样从后面紧搂他的腰身,却依然,或者是更加清晰地看见了他后脑勺微微有头发脱落的痕迹。原先茂密的森林变得稀疏,还夹着几缕白发。 韶光易逝,少年容华已老,白首曾经,心酸苦楚悠悠说不尽。 一代少年,被流水的时光折煞了岁月,于是第一次,有了想哭的冲动。第一次,有了感恩的心情。 是否忽略了他回家时的抱怨,忽略了他每次回家满布伤痕的手臂,或者忘记了他如同在泥地里翻滚过的解放服,忘记了他每次回家时,疲惫的眼神?是否遗忘他曾经说的劳累,或者还以为,那是他的矫情? 长大了,我们学会的太多,丢失的也太多,而千百世的农民,都在诉说勤劳的荣光。
父亲
最后编辑于 :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