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故事十九

多年以前,在荷兰有一个小渔村。村里所有的人都以打鱼为生,而海上的情况总是瞬息万变,渔民们常常会遭遇危险。因此,为了应对海难,村民们自发成立了突发海难自愿紧急救援队。

一个漆黑的夜晚,海面上狂风怒吼,乌云和海浪滚在了一起,让人无法分清。一条渔船没有来得及撤离,困在巨浪中,随时都有被掀翻的危险,船员们的生命危在旦夕,他们艰难地发出了海上的求救信号。救援队队长收到了信号之后,火速地召集来了自愿救援队的成员,乘着划艇,冲入了汹涌的海浪中。忧心忡忡的村民们聚集在海边,翘首眺望着风谲云诡的海上,每个人都高举着手里的提灯,为救援队照亮返程的路,也为海难中的船员们祈祷着。

一个小时之后,救援队的划艇终于冲破了浓雾,顶着狂风向海边驶过来。村民们高兴极了,很快就冲向海边,欢呼着跑去迎接。看到精疲力竭的船员们,村民高兴不已,可是救援队队长却宣布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原来,因为划艇的载员量有限,所以他们无法把所有的船员一次带回来。无奈,他们只有留下一个人,否则,冒着危险超载,就很有可能导致所有的人都无法回来。

欢欣鼓舞的村民很快又将心提到了嗓子眼,陷入了不安。因为救援而消耗了巨大的体力的自愿队员们也已经无法再去施救了,所以队长决定重新组织一批救援小队出海救人。可是,能去的人又有些犹豫,这样的风浪,出海等于九死一生,谁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别人家的孩子呢?

这时,一个17岁的男孩威廉站了出来,可是却被母亲紧紧抓住了胳膊。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说:“威廉,你不能去。你知道的,10年前,你父亲就是在海难中丧生的。而几天之前,你的哥哥卡尔也在出海后失踪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你是妈妈最后的依靠了!求你了,不要去。”

看着母亲那日渐憔悴的面容和近乎祈求的眼神,威廉心中分外酸楚,眼泪也流了下来。这么多年母亲的辛苦操劳让他感动,不过他马上擦干了眼泪,坚定地说道:“妈妈,我必须去。您想想,如果每个人都不愿意去,那么我们等于放弃了这个人的生命,这是我无法做到的。”说完,威廉拥抱了一下自己的母亲,义无反顾地登上了救援队的划艇,冲入了黑暗的夜海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一个小时也过去了。这一小时实在是太漫长了,尤其是对于威廉的母亲来说。终于,救援船再次冲破迷雾,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威廉正从船上向岸上眺望,将自己手放在嘴边做成喇叭状,高兴地喊着:“我们救了那个人,快告诉我母亲,那人就是我的哥哥!”

这是一段典型的美德换得圆满的故事。被大海夺去了丈夫的母亲,再次面对大儿子的失踪,已经是无力面对。而这时小儿子的义无反顾,更是让这位命运多舛的母亲无法接受。作为母亲,我们可以理解她。但是,正如这位小儿子说的那样,如果人人只顾自己家的孩子,而对别人的生命置之不理,那就是自私,是“良知”无法被说服、也不能被原谅的行为。而付出也是有回报的,小儿子拼死救回来的人,正是自己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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