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复仇到自杀的名誉捍卫

菊与刀  第八章读书笔记

     对于中国人来说,我们会把受到侮辱和诽谤后的嗤之以鼻看作高尚,会下决心用一切善良与伟大的行动来证明诽谤是无根据的。“容忍退让是让对方蛮横无理的最好办法”。这点,日本可能就会“过激一些”他们把对名誉的敏感看作高尚理想的一部分,在他们看来,只有“义理”之外的行为才能称作侵犯。只要是遵守“义理”,洗刷污名,就绝不能说他犯了侵犯之罪,不只不过是算清旧账。

   18世纪法国的托克维尔尽管对平等制的美国给予好评,但他一定能理解日本人的态度,即认为积极差别本身并没有什么不体面。他说“真正的尊严在于各安其分,不卑不吭,自王子以至农夫,皆可以此自许”。我们可以承认,这种贵族制度的真正尊严整个在从近代世界中消失,并且相信,另一种更优异的尊严正在取而代之。日本无疑也将如此。但在今天,日本只能在它自身的基础上重建其自尊,而不是在我们呢的基础上重建。而且,他只能用他自己的方式来纯化自身。历史是有惯性的。

   竞争在那时的日本并不同于美国,无法产生正向的效果,如果一个项目采用竞争的方法,参与者容易把思想集中于担心失败,因而工作收到损失,而不是专心从事工作。

 新渡户稻造这位最富于博爱思想的日本人说“复仇具有某些足以满足正义感的东西”我们的复仇观念就像数学中必须使方程式的两边相等那样严密,否则,我们总感到心事未了。

  冈仓由三郎在题为《日本的生活与思想》这种书中说,对日本公私生活中常见的报仇事例,不妨看作是一个喜爱洁净成癖的民族所进行的晨浴。


近代以来,现实生活中的复仇行为越来越少,这并不意味着人们的敏于观念日趋淡薄,而是意味着对失败和侮辱的反应已日益成为自卫性的而不是进攻性的。日本人对失败、诽谤或排斥的反应很敏感,因为极易恼恨自己而不去恼恨别人。现代日本人施之于自身的最极端的攻击方式就是自杀。按照他们的信条是,用适当的方式自杀,可以洗刷污名并赢得身后好评。美国人谴责自杀,认为它只不过是屈服于绝望而自我毁灭。日本人则尊重自杀,认为它可以上一种光荣的、有意义的行为。

古代日本自杀是宣判之后,注定要死,只不过选择死的方法,而近代的自杀则是主动选择死。人民往往把包里转向自己,而不是残害别人。在封建时代,自杀行为是一个人的勇敢和果断的终极宣告,今天则变成主动选择自我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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