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归去,不如归去。阆苑有个人忆。
归来时,心很静,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感,没有毫不习惯的陌生感.只是一种忽近忽远的感觉让我与之融合。一个月,发生了许多事,开心过,难受过,骄傲过,自卑过,懵懂过,顿悟过。幸运地是,这一切都沉淀在我的“过去”里了。人有了寄托,真的是一件非常非常难得又幸福的事啊。朋友和我都爱画画,画的类型不同,却彼此欣赏。于我,这是一种静心的方式,作画不为做画匠,只是追求双手沾满墨水时的认真,只是追求空白纸上一笔一画勾出的生命感,只是追求还在地球上的这些小时里有一抹画画的痕迹。我是个愿意说故事的人,可我还不会用画来讲出心里的故事。有些可悲,我的画里没有故事。又有些可喜,我的画里,还有些秀气的字迹。也许我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一个会画故事的人,但这些依然是我在这个年岁里最珍贵的东西。
归来时,我携了一张琴。还未到能融入感情的境界,只是纯粹拨弦听古音。一想到以后可以弹奏古人们曾弹过的曲子,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意。以我之手弹其之心,不单单只为了弹会,更是想知道那时候的人心是怎么样的,他们对世界是怎么看的。几千年,太多的变化,古时代蕴藏着一个又一个我感兴趣的未解之谜。起初,我有些担心能不能坚持,自己有没有天赋。但喜爷爷说了一段让我颇受震撼的话,“我不是要找一开始就能站在舞台中央的孩子,也不是想要脸蛋漂亮如同偶像一般性格无懈可击的完人。小孩子就该笨笨拙拙的,就算不聪明,不漂亮也没关系。比起最初高高在上最后沉没的,能够一直向上爬反而更好吧。”是呀……只要还想……只要明天还想……后天还想……就够了……这一辈子就有了坚持的事,就有了让心充实的事……久而久之……该是什么的结果……自己已经了然。
人之相知,贵乎知心。不仅是小时候,不,应该说,比小时候更甚,更想要一个知心的朋友,人也好,妖怪也好,知心带来的温暖,会照亮我的心灵。前段时间,买了裟椤双树写的浮生物语,关于一只树妖的故事。----【我是一只树妖,生于漫天飞雪的十二月,浮珑山巅】 正巧,我生于漫天飞雪的十二月,可我从未觉得我是一只正统的妖怪。妖怪的命运永远太坎坷,我不愿意也不敢想象期间要经历过的种种。这本书里说了一种浮生茶,苦到心疼。我以前喝过一种苦茶,除了味觉其他地方并感受不到苦处。而这杯浮生茶,我未曾尝过,却已苦到心里去了。每一个故事,都在隐隐作痛,都不差分毫的碰撞着心口最柔软的位置。我不是一只妖怪,但我却很羡慕那只树妖,有子淼那样刻骨铭心生死无怨的亲情,有敖炽那样死皮赖脸相依相守的爱情,有九厥那样知心至情有难必帮的友情。合上书,我把它们封到箱子里面。也许现在我还不能参透这杯浮生茶中的人生路,只一味的感伤对自己并不是件好事。我也是个写故事的人,我也想把世间人类与自然的善良与美好写进故事里,可是,我理解的善良与美好是出于我对这个世界的无知还是真正有所了解呢?今年年初写了两个故事就再也没写了,我需要反思,也需要时间去积淀我的故事。
几年前看棋魂,藤原佐为那么执着地寄魂于棋上,假借他人之身躯尽未尽之棋兴。每次看到他出手将对方对的无言以对无处可下时,心里就超级激动。现在想来,佐为能穿越千年,守住漫长的时光,再拾棋子也是一种不移的痴心,热爱的偏执,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感动神明,超越生死再次拥有做喜欢的事情的权利。
目前为止,我的生活还是充充实实的,不抗拒将要来临的事,也学会放下已经发生的事,举头三尺有神明,努力对了就会有想要的结果,做我该做的事,为我热爱着的事,永远地保留一颗赤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