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董卿制作加主持的《朗读者》,常常被各层各行各业的朗读心声感动着。尤其当看到作家郑渊洁回顾自己小时候被学校开除一事,着实让我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那是他读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老师让大家写《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而他却把作文题目改为《早起的虫儿被鸟吃》,却引起老师的愤怒,老师罚他在课堂上说几百遍“郑渊洁是咱们班最没出息的人”。郑渊洁接受不了,采取了极端的方式予以反抗——引爆了藏在身上的爆竹。因为此事,郑渊洁被学校开除了。
我不知道他的老师为什么会如此愤怒,以致做出开除的决定?在我这个平凡的老师看来,题目改得多有创意啊!颇有童话的雏形。为什么我们要给孩子命题作文呢?因为怕孩子不知道写什么,由此给他定下主题,使得不那么泛。而对于有创新的孩子,只要不是恶作剧,我觉得都应该鼓励!
我想,在那样的年代,老师还是比较有威严的,以致当有学生挑战他的权威,才会表现出如此地愤怒。无论怎样,让一个四年级的孩子说几百遍“郑渊洁是咱们班最没出息的人”,这实在太伤孩子自尊了!这是言语的侮辱与攻击呀!难怪郑渊洁会反抗。好在郑渊洁的父亲是开明的,面对学校的决定,面对儿子的委屈,他没有抱怨,而是对儿子郑重地承诺:由他来教育。如不是郑渊洁父亲的开明,此事如若发生在今天,此老师的做法一旦曝光,该引起社会多大的反响啊!
试想,如若开除的不是有开明老爸的郑渊洁,那么,那个孩子又会有怎样的命运呢?也许,他一辈子被这个阴影笼罩着;也许,从开除那天后,他一辈子都过得战战兢兢的;也许……不敢再往下猜,只是想起了这么一句话:“老师可能不能成就您的孩子,但却可能毁了您的孩子!”
而当年那个被要求叫上几百遍“最没出息”的郑渊洁,现在如此有出息,成为鼎鼎有名的童话大王,他当年的老师如若还活着,情何以堪?这让我想起了一个笑话:
四年级作文《二十年后的我》,一男孩写道:“今天天气不错,我和老婆带着我们一对可爱的儿女环游世界,突然,路上冲出一个浑身恶臭、满脸污秽、无家可归的老太太。天啊!她竟然是我的语文老师!”
虽然只是个笑话,却从文字中感受到他对语文老师之讨厌,如不是这般讨厌,何来之二十年后的诅咒。我不知道当年的郑渊洁有多恨那个开除他的学校和老师,也不知道他是否会在成长的岁月里埋怨那段经历,我只知道如若没有他爸爸的包容,及他爸爸一路以身作则引领向前,我想,肯定没有现在如此自信,如此成就的郑渊洁!而四年级的这次开除事件对现在的他而言,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罢了,这一切都缘于他有一位开明、智慧的爸爸!
诚如他在《父与子》中写到:“我爱我的小猪儿子。如果他是鸡或是蛇或是兔或是老鼠,我一样爱他,一样让他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因为我是他爸爸。”我想,为人师者,如若也能做到不论自己的学生是鸡是蛇或是猪,然后一样待他,这需要老师们有多大的胸怀与智慧呀!诚然,我们做不到平等地对待每个孩子,也没有办法给学生许多的爱,但至少我们可以做到不戴有色眼镜看孩子,不给孩子贴标签。也许 ,我们没有一双慧眼识珠的眼睛,但我们至少可以做到——不做买椟还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