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哀父母,生我劬劳。(一)

     在我出现之前,一切都是那么地奇妙。

  我的家族很庞大,各路亲戚都有,太爷爷曾在二战时做过厨师,生下六个子女。我爷爷排老大,自然而然地,父亲在这么多叔伯中就也是老大。奶奶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小学文化,不算文盲。奶奶的父母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但也留下六个子女,奶奶也是这么多孩子中最大的。

    虽然爷爷那边亲戚很多,但却不多半分亲情。都说乡下好“重女轻男”,但当父亲出生时,婆祖无半分喜悦之情,反而对奶奶的态度愈发恶劣。将爷爷的一大半工资从奶奶手中拿走不说,就连被铺也经常被她扔到街上。

   “哥嫂哥嫂”,哥哥之后就是嫂子最大,但排行老五的叔公不但不把嫂子当回事,竟还拿起锄头向嫂子犁去。奶奶那天带着刚会爬的父亲正在做午饭,五叔公一从外面回来,就与她吵架。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时,五叔公走进了房里,奶奶感到不妙,抱起父亲就跑,五叔公举着锄头追了出来。奶奶跑到了山脚树林中,熙熙攘攘的树木幼苗根本无法成为她的屏障,而这时手拿着锄头的五叔公已经追到了她后面。“你小子敢打大嫂,你看你大哥怎么打死你!”掩着父的奶奶亲拼了命地嘶吼着。这时五叔公像被激怒了似的,举起了锄头向奶奶抡了过去,万幸的是,锄头并没有砸到奶奶,而是掉落在了不远处。五叔公气冲冲地转身离开,留下面目惨白的奶奶抱着半岁的爸爸。

 大树被风刮得痛苦地摇着头,呜呜地哀鸣。当奶奶抱着爸爸回到家中向婆祖哭诉时,婆祖却毫不在意地说:“你不是还没死嘛?哭什么哭?!!!”而刚刚下班的爷爷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几天过后,大家像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指使着奶奶干各种苦事。而奶奶的母亲,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大去的。让人惨不忍闻的是,她连她母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爷爷。

       那时的人们一般用发电报来与远方的家人联系。当时奶奶的母亲病危,家人发了加急电报到爷爷单位,但爷爷只是看了一眼便置之不理,等到有人去通知奶奶的时候,她的母亲早已喝了孟婆汤走过了奈何桥,阴阳两隔……

     想象了下当时的场面,自己的母亲将归西但丈夫知而不说,有心隐瞒,奶奶当时应该很崩溃吧!怪就怪当时的封建思想过于严重,女子从来不被当做人看,婆媳永远有着上下级的关系,丈夫永远在帮妻子做决定……所以也不用疑惑为何国外女性总是发起女权主义运动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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