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个多灾多难的一年,从年初的新冠肺炎再到各种工作难,生活总是给人们开着这种“玩笑”!
在位于江西省的一座小县城里,住着这样一对老夫妻,四个子女都在外工作,常年不在家,唯有节假日回去个一趟半趟的。这对老夫妻皆来自农村,一个姓李,一个姓黄;暂且称为老李头和黄婆婆吧。
老李头因为读过几年书颇有些嫌弃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黄婆婆;黄婆婆性格直爽,和老李头拌嘴吵架;唯一的共同爱好也许就是搓搓麻将打打牌了。黄婆婆喜欢跳广场舞,总是想邀请老李头一起去,可老李头根本没那兴致,只喜欢一个人过着葛优躺看看抗日剧的慵懒生活。
日子就这么的过下去了,黄婆婆和老李头带着大儿子生的大孙女和一对小儿子生的小孙子小孙女;带着三个孩子上学,洗衣做饭这些事基本上也都是黄婆婆一人在操劳,好在大孙女已上了高中,能分担些家务。但平淡安详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谁也没想到,远在北京大城市开小卖部打拼的大儿子突然得了面瘫;疫情期间生病去医院有诸多的不便,尤其是在北京这种大城市。最后,在一大家子人的劝说下,大儿子决定回老家针灸治疗。
回到家以后,大儿子有空时便找女儿谈心,因为高中的学业压力越来越大,女儿也到了青春年华正茂的时候,心事难免多了起来,也不便和祖父母们谈。在之后的日子里,便兜兜转转地看了好几个医师,什么偏方,去邪的也都搞了,但仍不见些许好转。这让在外工作的几个兄弟姐妹很是担心,三天两头的关心问候一番。
许久不曾打电话或发微信视频问候的小外孙也在这期间问候聊了聊。小外孙已经上大学了,可能是忙于学业,也可能是其它原因吧,和家里人的联系总是不太多的。但这并没有淡化这一大家子人的亲情。小外孙操着些许生疏的家乡口音和他的大舅及黄婆婆老李头聊会天,毕竟是黄婆婆从小带到大的,所以黄婆婆看到这个小外孙也是格外的开心。不善言辞的老李头,通过微信视频见到许久未曾谋面的小外孙也是欣慰一笑。(因为就这个小外孙小的时候嘴巴最甜,总是惹人喜爱的,还曾经和他一起去山上砍过柴,聊过些极少提起的话题。)小外孙看完大舅的面容还是不堪入目,心里有些疼惜;嘱咐好黄婆婆和老李头要记得照顾好身体,并提醒老李头要多锻炼不要老是在家里,多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大外孙年过才25,却早已成家了,他是未婚先孕的;后来在人家的催促下,早早办了婚礼。可惜的是,当时,与他形同兄弟的小外孙正值高考后期,未能参加他的婚礼。哪知大外孙在大学时便学坏了,跟着舍友搞上了网赌网贷,弄得大女儿一家人负债累累,家里攒了十几年的积蓄全都付之一炬了。可悲可叹!
小外孙原本置身事外,不知所已。要不是大外孙已经走火入魔想到和他的表弟借钱,可能小外孙还被蒙在鼓里。大外孙先是让小外孙套花呗,后是想让其网贷。好在,大学生因为网贷被害得家破人亡的事件太多了。许多的网贷平台都不敢借给大学生,所以便被小外孙推脱掉了。小外孙起先是有怀疑的,但在大外孙说为了家庭老婆孩子的生活才借的,很快回还的。小外孙很单纯,本着对表哥的信任就借出去了,下一个月真的有还还多了100元当做生活上的关照。俗话说得好:“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更何况是兄弟呢。如此往复,小外孙发现之后的每次借钱再想要回来就越来越难了,他的表哥超过了答应好的还款日期,总是以各种理由推拖。
事情的真像暴露在去年寒假,大外孙的事迹被家人所批判。小外孙的心里更是难受得不行,难以相信和自己小时玩得那么好总是形影不离的表哥会做出这种傻事,而且并不止一次,有次竟拿自己女儿的压岁钱当赌资。在外工作的二女儿和大女儿小儿子三家人因为知情得较多,看着那种审讯大外孙的场面,揪心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在大外孙的事件解决以后有所悔改,生活仿佛又看到了希望。欠下的债款有一大家子人的帮助,日子也总算过得去!到了5,6月份,各地都已开工,忙忙碌碌的生活又开始了!
今年各厂都开始了裁员的事宜,有许多小公司经不起打击,纷纷倒闭。二女儿一家所在的工厂也要裁员了,不幸的是二女儿的丈夫(一个淳朴正直的男人)也在其中。在这个工厂工作生活的近十年,说实话也做乏味了。要不是因为小外孙的学业不好迁移,二女儿一家早就想出去闯一闯了。现在好了,小外孙考上了大学,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学校度过的,有机会有理由出去试试了。但由于今年这个疫情所影响,还是暂时决定和大女儿小儿子两家人一起工作。小儿子厌倦了每天在工厂车间里的生活,无聊乏味,十年如一日,且赚的钱也不是特别多。最后便和他的大舅子一起去学打孔了,虽然累点,但时长不用很久,且利润还算比较丰厚。
原以为今年就会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下去了。可老天爷总爱开“玩笑”,而这玩笑牵动了这一大家子人的心啊!
8月初,突然接到老李头得重病的噩耗;按理说老人家得病是常有的事,但这次可不是小事,检查住院了。
得知事的当天,二女儿与大女儿一家便商量着要回去看望,带老李头去大医院治疗。
人都有难处,因为事发突然,工厂的事也忙得不可开交,一时半会怕是难以脱身。
但工厂终究是留不住一个人要回家的心的,更何况是一群富有孝心的孩子。辞退工作的请求终于被同意了。
大女儿二女儿和小儿子便早早回去了,带老李头从小县城到了南昌的大医院全面检查。
大儿子因为刚回北京不久便没有那么快又回来,但相信也快了吧。
而另一头得知老李头得重病要住院的黄婆婆,一夜之间又白了许多头发。尽管平日里总是争吵,但在这种时候,体现的才是真情实感啊!
8月的烈日滚滚地炙烤着世间万物,也“烤焦”了人的心!大女儿和二女儿的丈夫一同在一家承包的工厂一做事,小外孙也因为放假来打暑假工。因为少了人,原本安排好的事变得格外的忙,连着加了好几天的班,终于忙得差不多了。
老李头被检查出来有个可能会致癌的肿瘤需要做手术。一提到做手术,人们就会感到恐慌,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还是和害死无数人的癌症有关的。所以,大女儿和二女儿赶忙让她们的丈夫带着小儿子的妻子和放假来找爸妈的小孙子和小孙女坐动车回去。
小孙子和小孙女也很懂事,自来到父母工作的地方,见父母忙于工作,也不吵不闹,帮些许小忙。来了一个月多,其父母也只抽出了一天空陪他们去游泳馆玩了一天,不禁感慨颇多。
今天台风来了,许久不见的台风来了,带来了狂风暴雨,带来了阴沉天气,也影响着某些人的心情。中午也没休息,加班加点刚忙完事的两个大男人和一个青年(大女儿和二女儿的丈夫还有小外孙),正赶忙回去收拾东西,准备踏上六百多公里的路程赶赴南昌。
二女儿也问儿子(小外孙)要不要回去,儿子拒绝了;不是因为不想,而是为了家人着想。眼看新的一年学期就要到了,高昂的学费和生活费本就让并不富裕的家庭显得拘谨,若是再添一个人去的话,又得多几百的车费钱(不像小孙女小孙子是半票),且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无奈啊!
台风带来的狂风骤雨已然过去,空气被拂过后格外清新,但某些人的心却仍旧停留在早晨的风暴之中,久久不能平静。
而此时的小外孙看着手机屏幕,打下这长篇杂文,心中惆怅无比!但他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定!